「不必救,屆時妾身定當拉殿下下水。」
她眉尾勾起,聲明明溫柔至極,卻說著無情話。
蕭沂無奈道:「留著你在身邊,果然是個禍患。」
「那有本事殿下就殺了我啊。」
她膽子愈發大了,蕭沂一笑,「林驚雨,還是你有本事。」
「殿下謬讚。」林驚雨放下飯,「好了我吃完了,你帶我去哪就快去,我還想睡一覺。」
蕭沂起身,「其實你可以睡覺,不必去的,而且我有些後悔喊你去了。」
林驚雨蹙了蹙眉,「蕭沂。」
她突然喚他的名字,蕭沂轉頭,「怎麼了?」
「你耍我。」
她目光像是一把刀子,蕭沂頓了頓,「罷了,你想去,就去吧。」
林驚雨起身,瞥了眼素寡的衣裳,「那我換身衣裳。」
「不必。」蕭沂又道:「不過你想換就換,我不急,有的是工夫。」
「你稍等片刻。」
林驚雨小跑進屏風後,皇后氣林緣君,同時對她也生許多愧疚,方才請安,還賞了她一套寶藍色的華服,也不知是不是故意而為。
林驚雨穿戴好走出來,站在一束竹葉斑駁的陽光下,轉了一圈,「怎麼樣。」
此趟遇刺顛沛流離,但她在濟州吃好喝好,身材豐腴了些,不似以往那般骨瘦如柳枝,倒還撐起了衣裳,瞧著更明媚端莊又不失嬌俏。
蕭沂眯著眼打量,「嗯,好看。」
她走過去,「那走吧。」
「慢著。」他忽然把手伸向她。
「怎麼了。」
蕭沂握住她的肩,「有一顆米粒,在你的嘴角。」
他伸手抹去,然後用帕子擦了擦指腹。
*
林驚雨以為蕭沂要帶她去見什麼重要的人,又或是重要的宴會,誰知一拐角走進了冷宮。
墨竹軒建在冷宮旁,一樣得偏僻淒涼。
冷宮的侍衛是張竹允安排的人,蕭沂與林驚雨進來時,侍衛拱手放行,一句未言。
冷宮內更是淒涼,斷壁殘垣,隨處可見的蜘蛛網以及老鼠,進了這連陽光都變得寒冷。
踏進這冷宮,林驚雨就明白蕭沂要帶她去見誰。
她嘆了口氣,「殿下不早說,早知道我就不換衣裳了。」
蕭沂道:「沒事,你在她面前耀武揚威也是不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