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聘禮?」
「我進去勸勸,沒準還能成功。」
張竹允點頭,「那便有勞王妃了。」
林驚雨望向林府大門,石獅雄威昂首,門匾不知何時換了,更闊氣華麗,許是升官那日換的。
這林府,她已經許久沒有回來了。
林驚雨理了理袖子,她來時匆忙,未好好打扮,只一襲翡翠青衣,娥眉淡掃。
縱然沒有華麗裝飾,她依舊得昂首進去。
門口的小廝換了新的一批,認不得林驚雨,如今林章安升了宰相,不少有人登門拜訪阿諛奉承,他一見是個女子,更不客氣,不耐煩道。
「何人來府報上名來,我得進去稟報家主,才可進林府。」
探枝大喊,「放肆,這是我們祁王妃,林家二小姐回來了。」
小廝一聽趕忙道:「小的有眼不識泰山,王妃裡面請。」
馬上又對一旁的人道:「快進去稟報老爺夫人,祁王妃來府了。」
林府正堂,姜芙和林章安愁容滿面。
主座上,林章安一拍桌子,「這就是你教出來的好女兒,在柴房與外男私會,摟摟抱抱成何體統。」
姜芙道:「我家婉婉單純,定是他坑蒙拐騙,說來那張竹允還是老爺一手教出來的好學生。」
林章安更氣,「你這是什麼意思,夫人這是責怪我不成。」
屋內吵得不可開交,小廝來報,「老爺夫人,祁王妃來了。」
姜芙皺眉,「她來做什麼。」
林驚雨進堂,沒等林章安和姜芙說話,徑直入座,悠哉自若倒了杯茶。
林章安一頓,雖說自己這個女兒現在是祁王妃,身份比以往尊貴,但她從前最是低眉順眼,膽怯也因此有禮,不會像現在這般目中無人。
她自顧自喝了口茶,掃了他一眼,揚唇一笑,「父親在外一向尊禮重規矩,怎在府中就將禮數拋之腦後了。」
林章安一愣,本以為,禮數是在外,在內他們是父女,不必如此,他氣得翹起鬍子,卻又不得不拱手行禮。
林驚雨又一笑,「你我是父女,不必多禮,不然雷公得怨女兒不孝,懲罰我,女兒最怕打雷了。」
她又看向姜芙:「母親也不必多禮。」
林章安放下手,「不知祁王妃來林府有何貴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