燈影搖晃,林驚雨站在屏風後,忽然有一隻手環過她的腰,褪去她肩上的雲袖。
「孤不能辜負皇后的一片心意。」
一隻手抬起她的下顎,唇瓣覆上一片濕熱,摩挲勾纏。
蕭沂的半張臉映著燭光,閉著眼,鴉睫低垂,如痴如醉吻著她的唇。
林驚雨在柔情之中緩緩闔上眼。
一切為了孩子。
可抵到山花爛漫之時,一切又變得歡愉,心底的欲望被剝開,又被滿足。
享受其中,縱慾其中。
翌日清晨,林驚雨醒來,蕭沂已下完早朝,坐在她的床頭看摺子。
林驚雨道:「陛下怎麼不喊臣妾起來,生為皇后,睡到日上三竿,成何體統。」
他不以為意道:「孤在這個位子一天,你睡到日落西山,月上柳梢頭也無人敢說你的閒話,再者你昨日勞累,是該好好歇息歇息。」
林驚雨不自在地偏過頭去,可轉念一想,許是自己矯情了,他說的是白日的登基大典。
彼時,侍女端來備好的「避子藥」。
苦褐色一碗,真假難辨,林驚雨為以防萬一,蕭沂不想讓她生下頭一個孩子,警惕她掌權,於是裝模作樣演一場戲。
表面避子藥,實則裡面是補藥。
可味還是一樣,濃烈的苦味撲鼻。
林驚雨觀察蕭沂的神色,他好像有些生氣,她伸手接藥時,他奪過倒在盆栽里,可憐了林驚雨的花。
「是藥三分毒,以後這種藥你不必再喝。」
林驚雨見此調笑,「不喝,難道懷了孩子生下來嗎?」
「那便生下來。」他道:「我們又不是養不起。」
這與林驚雨所想反了反,她靠著欄道:「陛下喜歡我生的孩子嗎?」
蕭沂目光灼灼:「愛屋及烏,我會很愛我們的孩子。」
他說愛屋及烏。
他愛她?愛她的身體,還是愛她。
林驚雨忽然有些想不通了。
*
蕭沂後宮無妃,故林驚雨的日子還算清閒,時而去給太後和太皇太後請安。
今兒個,慈寧宮擺滿了畫。
林驚雨進去,以禮請安,太後正捧著畫,一見林驚雨進來,笑著招手,「妉妉來了,快過來,給哀家參考參考,哀家正眼花繚亂。」
「母后好生興致,還賞畫呢。」
林驚雨走近一看,卻發現都是些妙齡女子畫像,下面標著家世姓名,從一品官員之女一直到芝麻小官。
「這家世不重要,重要的是人品好,雖說哀家盼著林家好,但作為皇后總要有替陛下開枝散葉之責。」說著太後抬了抬手裡的畫,「不過啊,哀家還是挑了幾個林氏的女兒,你瞧瞧,怎麼樣,哀家也是為你好,這後宮孤單,哀家叫幾個林氏的姑娘給你解解悶。」
小貼士:如果覺得不錯,記得收藏網址或推薦給朋友哦~拜託啦 (>.<)
<span>: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