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眼前的背影只停了一下,決絕地打開門,一束光照下,停在姜芙手前,她的腿沒有力氣,她伸手去抓那束光,怎麼也抓不住。
好似抓不住她的女兒。
從她把她抓進小黑屋起,她就再也抓不住林驚雨了。
姜芙趴在地上,淚水止不住流下,直至最後雙目也成了枯井。
*
林驚雨走出林府,外面的天色已黑,元宵的風依舊寒冷,刮在臉上如一把刀子。
寒風灌入身體,恍若冰霜裹挾,冷得人瑟瑟發抖。
她問探枝,「真奇怪,本宮穿的狐絨披風如此昂貴,為何還這般冷。」
她該暢快才是,為何風卻像把刀子,恍若凌遲之刑。
風中忽然傳來一道溫柔笑聲,「那就是衣裳穿少了,笨。」
林驚雨抬頭,與之同時一件大氅披在她的身上,狼毛疊著狐毛,寒風找不到空隙,身體又暖和起來。
林驚雨詫異道:「你怎麼來了。」
她此行回林府,是低調出宮,並未張揚。
蕭沂他一個皇帝,平時日理萬機的,哪有工夫出宮。
蕭沂望著林驚雨狐疑的神色,仿佛下一刻,她就要訓誡他不理朝政,乃昏君所為。
蕭沂解釋,「孤也是要微服私訪的好不好。」
林驚雨半信半疑,「真的?」
蕭沂點頭,「千真萬確。」
林驚雨的肚子忽然叫出聲。
蕭沂一笑,「還沒吃晚膳吧。」
「是呀,不如今夜晚膳陛下先與臣妾在林府湊合,又或者,我們現在回宮。」
「不必。」
只見蕭沂變戲法似的,從懷裡拿出一捆荷葉包裹的東西,打開來裡面的食物冒著熱氣。
林驚雨又喜又驚,「是香滿樓的荷葉雞?」
「嗯。」蕭沂點了點頭,「你先前不是說想吃嗎?」
林驚雨有些不記得了。
他替她回憶,「我們成婚第二日,你替我討好了太后,我允你一個獎勵,你說你想吃滿香樓的荷葉雞。」
「這都三年前的事了,你還記得。」
這香滿樓的荷葉雞,皮酥肉嫩,其味鮮美至極,排隊的人常常從香滿樓排到護城河東,從早上排到中午未必能買到一隻腿,就連皇帝想吃,都得派太監乖乖排隊。
可謂是千金難買,所以當時林驚雨換了個獎勵。
林驚雨問,「這隊一定排了很久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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