偏白的燈光照在她臉上,萬分冷峻。
服務員退出來,徵得她同意後從外面關上門。
孟惜安轉身離開。
她無意對她們的選擇作出評價,以免再有「站著說話不腰疼」之嫌。
但她發自內心地希望,每一個客觀弱勢的群體,都能學會更好地保護自己。
回到前台結了這個房間的帳,孟惜安出了旋轉門,又和陳瑭碰了個正著。
豪華酒店的門口總是以空和大來凸顯檔次,陳瑭孤身在微冷的夜風裡站著,身姿瘦削挺拔,周圍沒有任何「兄弟」。
孟惜安停下腳步,「黃局長呢?」
站在前頭好幾米的人回過頭,夜空里露出一點正在燃燒的猩紅,不算濃烈的煙味隨之飄散過來。
孟惜安這才發現他居然在抽菸,下意識擰起眉頭。
陳瑭慢悠悠抽完最後一口,機靈的門童上前,將菸頭接去處理。
「我讓司機把他先送回去了。」
說話間,一輛黑色的轎車駛過來,停在門口。副駕駛的車窗降下來,駕駛座上一個面相老實的人往外張望一眼。
陳瑭朝他揮揮手,一邊朝前走一邊道:「我叫的車,一起吧大小姐,車費AA就不去報銷了,省得被林科長質問為什麼不坐公交。」
孟惜安有點嫌棄,但不是嫌棄和他坐一輛車,而是嫌棄他身上的菸酒味。
猶豫一秒後,她看看陌生的環境,還是上了車。
車子經過距離橋頭賓館不到一百米的橋頭超市時,孟惜安叫了停,「師傅,我就在這裡下,謝謝。」
幽靜的車廂里,陳瑭抬頭瞟了她一眼
「那我也在這裡下。」
車子停下。
孟惜安下車,重重甩上車門。
「隨便你。」
橋頭超市嚴格意義上來說不算超市,就是個小賣部,貨架只有區區三排,放著些亂七八糟的商品。
孟惜安不太挑剔地拿了盒蘇打餅乾,在果味飲料和礦泉水中間猶豫了一會兒,選擇了礦泉水。
晚飯的時候看著那些人就飽了,她還是沒怎麼吃,為了防止半夜餓得睡不著,她得備點餅乾放著。
「呦,飯菜不合胃口,沒吃飽啊?」
討人嫌的身影又湊了上來。
孟惜安手心發癢,強行咽了一口氣回頭看他,真心提問:「你不犯賤會死嗎?」
陳瑭一臉無辜,「我這不是關心你嘛~」
「大可不必。」
「那不行~」
這個人總是能精準地捕捉到她的怒氣點,孟惜安閉了閉眼睛,一字一頓問道:「你是不是真的有病?」
陳瑭笑盈盈地把胳膊往貨架上一撐,一副沒臉沒皮的樣子。
「除了這句你就不會別的了?那詞彙量真是貧乏得可憐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