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
剛得喘息,孟惜安才發出一個音,呼吸再次被掠奪,這一次更是變本加厲,濕熱的唇舌擠進私人領域,恬不知恥地巡視起來。
曖昧的聲響在寂靜的角落裡滋生,末了又如同斷開的電流一般消失得乾乾淨淨。
孟惜安背靠著牆,腰身被摟得很緊。
陳瑭將腦袋埋在她肩膀上,輕輕蹭動,瓮聲瓮氣。
「小孟同志,你太過分了。」
好一個惡人先告狀。
「你就是順勢而為,根本沒想真的跟我在一起。」
面對他的指控,孟惜安抿了抿微微發麻的嘴唇。
「我是認真的。」
「我感受不到。」陳瑭的聲音里充滿了委屈,「我們現在牽個手都要看場合,就像剛才,我就只能眼睜睜看著人家小情侶手牽手離開,而自己都不能靠你近一點。」
孟惜安有些招架不住這樣的陳瑭,「我們的情況有些不太一樣……」
「哪裡不一樣?我們連表兄妹都不是。」
「……」
陳瑭又開始在她肩膀上磕頭,「給我個名分吧,我想光明正大地和你一起吃午餐,求你了。」
撒嬌一把好手,大咪都趕不上他一半的水平。
孟惜安被他逼得節節後退,最後敗下陣來,低聲叫了他的名字。
「陳瑭,給我一點時間。」她說出了真心話,「異管有一個孟彰就很可怕了,如果再有第二個,我就沒有辦法在這裡工作了。」
肩膀上的腦袋不動了,陳瑭緩緩抬起頭來。
兩人對視,陳瑭清晰地看見了孟惜安平靜眼底下掩蓋著的惶恐與不安。
千瘡百孔亦可獨自前行,卻因為害怕再次受騙重蹈覆轍,不敢相信他人了。
孟惜安強勢的外表下藏著自虐式的軟弱,作為性格與其完全相反的人,陳瑭不能理解,但願意接受。
「好吧。」他恢復正常的腔調,拇指蹭了蹭孟惜安柔軟的耳垂,「那就再讓你審查一段時間,希望小孟科長……」
「可以讓我合格。」
去醫院看了趟大咪後,兩人分開各回各家。
孟惜安洗了長達半個小時的熱水澡,用吹風機把頭髮吹至半干,在落地窗前的地毯上坐下來。
兩步的外的小桌子上放著大咪的等比例玩偶,椅子上坐的大玩偶保持微笑,房間安靜,布料摩挲聲也清晰可聞。
窗戶玻璃映射出沒有細節的另一個世界,大片模糊不清的黑色將整個房間放大得越發空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