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再親一會兒。」
這一次的吻格外漫長,粉嫩的唇色一再加深,甚至被吮得刺痛。在她生出不滿來想一腳把人踹開時,這人又討好地放輕了動作,嘆息著吻她的嘴角。
當他得寸進尺親到脖子時,孟惜安掙開他的手將人推出幾十公分,「……你還有完沒完?」
陳瑭看著那段白皙無暇的脖子低聲笑,「就親親,這才到那兒呢。」
下流。
孟惜安用眼神無聲表達著沒有說出口的人格譴責,微微濕潤的眼睛看得陳瑭忍不住又親了親了她的眼睛,才直起身來,順道拉了她一把,幫她理了理凌亂的長髮。
「餃子的溫度應該剛好可以入口了。」
孟惜安拍開他的手,用手腕上的皮筋把頭髮扎了起來,露出修長的脖子。
陳瑭強迫自己移開視線,到廚房把餃子盛出來。
吃完午飯,孟惜安想客氣地幫他洗個碗,結果剛系好圍裙在放水呢,陳瑭就從背後黏了上來,不太老實地圈住她的腰身。
孟惜安被他嚇了一跳。
「……你是有皮膚饑渴症嗎?!」
陳瑭拒不承認:「隔著衣服呢,我就量量你的腰圍。」
說完他似模似樣地掐了掐她的腰側,點著頭道:「嗯,很細。」
他黏人得很不尋常,好像心躁動到平靜的胸腔管不住,非得人跟著動起來,才能好受一些。
若只是抱著也就算了,背後的人又開始得寸進尺低下頭親她的耳朵,被觸碰過的地方火一樣燒起來,讓她忍不住躲了躲。
「怎麼了你……我的忍耐是有限度的!」
不安分的動作終於停下了,陳瑭吐息噴灑在她早已通紅的耳廓上,「小孟科長,我有點興奮~」
聲音都帶上波浪號了,何止是有點興奮,簡直是興奮過頭了。
孟惜安掙了掙,沒掙開。
「興奮什麼?」
陳瑭沒有回答,只是低著頭把腦袋擱在她的肩膀上。
乾涸的泉眼重新冒出泉水是什麼感受,他現在就是什麼感受。
孟惜安不會知道,他那糟糕至極的前半生被她的眼淚劃上了多麼完美的句號。
好不容易洗完碗,孟惜安終於如願拿到了那個格格不入的抱枕。
抱枕是普通的抱枕,並沒有比她家裡的柔軟或者怎麼樣,但放在這個空間裡,它就是特殊了起來。
最特殊,也最合適。
陳瑭打開電視,切到動物世界,然後坐到孟惜安身邊,跟摟抱枕似的把人摟過來。
孟惜安煩了,「走開點。」
陳瑭沒臉沒皮只當耳旁風,悠悠然提起高一決裂的烏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