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說我？」周廷若瞧四下無人，溫筠卿這話應該是說給他聽的，他指指自己。
「嗯。」
「這麼誇張。」
「還好吧，我相信自己的眼光。好了，我要走了，下定決心就給我打電話。我們公司除了錢一無所有，好好考慮啊。」
溫筠卿逐漸走遠，周廷若卻停在原地。
口袋裡的名片被他捂得溫熱，他小跑幾步追上溫筠卿：「等等。」
「考慮好了？」溫筠卿轉頭問他。
「簽約的事怎麼說？」
「我讓我的助理和你談。」溫筠卿招呼站在不遠處的小劉過來。
「工作呢？」
「還沒有。」
「你不會在騙我吧？」
「工作目前真沒有，都說了是新開張。」
「那我豈不是也沒工資拿。」
「心急吃不了熱豆腐，看在你年紀小，簽了合同以後給你預支一點工資。」
「這有什麼必然聯繫？」
「心疼你啊。」
「……」
溫筠卿嫌外面風大，要回車上坐著，後面的試鏡他不是很感興趣，小劉問周廷若簽約一事去哪談。
溫筠卿接道：「乾脆一起去車上吧。」
周廷若跟著溫劉二人上了車，看著溫筠卿從車裡掏出個熱水袋，打開空調，用圍巾包著手，抱著熱水袋傾靠在座椅上。
車內暖氣開得太足，后座上小劉和周廷若在談簽約，溫筠卿聽了一會就昏昏欲睡，心想他果然還是不適合做公司這一行啊。
「他真的是你老闆？」周廷若看著溫筠卿在副駕駛上沉沉睡去，目光複雜。
「是的。」
「看起來比我大不了幾歲。」
「年少有為。」
陽光透過車窗照進來，打在溫筠卿的脖頸上，映出青色的血管，看起來美麗又脆弱。
「有光照進來了，他睡得好像不是很舒服。」周廷若說。
「那今天就先說到這裡吧，這是合同，你拿回去看看沒什麼問題就可以簽字了，合同里有我的電話，哪裡有疑問的可以來問我。」小劉說。
「你們公司都這麼親力親為的？」
「老闆也說了，小公司，新開張。實不相瞞，你是我們簽約的第一個藝人。」
「這麼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