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曉也坐在一邊，在圈中浸淫多年，她見過許許多多人，也早看出了程厭眸中的情緒。
看來這人不僅工作摸魚，而且還是個色胚。
王曉本想提醒溫筠卿一下或者直接攆程厭走人，但她剛有所動作就被溫筠卿攔下，青年依舊保持著淡淡的笑意，看起來很好接近：「我聽說你昨天罵了我幾句。」
程厭笑：「沒想到孟溪看起來老實，背地裡還會告狀。」
「只可惜我是聽人轉述，不是特別清楚，你昨天是怎麼說的，能重複一遍嗎？」
「溫先生誤會我了，是我昨天瞎了眼，嘴又賤得很，溫先生如此美人，若是我以前見過，定不會說出一絲一毫折辱溫先生美貌的話。」
那邊導演喊了聲「卡！」，很滿意地看著成片，孟溪結束了便被拖去化妝室卸妝。溫筠卿微微揚高了聲音：「張導，這場戲拍完了嗎？」
「拍完了拍完了！」導演高聲應道。
「那正好。」溫筠卿站起身，「我有點事想和導演商量一下。」
導演有片刻懵逼，直覺告訴他接下來要商量的不是什麼好事，但他只能順著溫筠卿的話問道：「溫總有什麼事？」
「這位程先生的戲拍完了嗎？」
「沒呢。」導演愣愣地答，心中的不妙感更強了，「剛開了個頭，還沒演幾場。」
「嗯。」溫筠卿聞言點點頭，「那就換個演員來演吧，至於導演這些天的損失以及場地費用，由我來承擔。空缺的演員位置我會介紹新的演員來的。」
劇組有一瞬的寂靜，但溫筠卿話中的意思大家都聽懂了。
最先跳起來的是一開始想撩漢的程厭：「呵，你來承擔？你以為你是誰啊，錢多到沒處花嗎？另外小爺我是你想換就能換的？太不把我們程家放在眼裡了吧！」
「程家？沒聽過。」溫筠卿輕描淡寫，他看嚮導演：「張導，你覺得可以換嗎？」
導演覺得自己像是被架在了炭烤架上，底下的火在燒，上面陡然潑了盆冷水，冷熱交織，讓他痛苦異常。
程厭這些年在娛樂圈作威作福，張導見了他是能躲就躲，結果這次程厭偏偏看好了他手中的劇本，指名要演，他看程厭演技還不錯，思慮再三還是放了進來，誰知這就出事了。
但程厭背景再大，導演心中還是有數的，他點點頭：「能換。」
程厭不可思議，他指著導演：「你膽子倒是大了！」
王曉冷笑出聲：「程少爺，希望你今天回去好好回憶今天說的話，以及珍惜珍惜現在少爺身份，不然到了明天，程家在不在還說不定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