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個大老闆看上了他,他有些不為人知的癖好,偏戀幼童,或許他以前就對安歌有念想,但安歌不知道。公司上層讓他去和老闆吃頓飯,說他手裡有不少好資源,話說到這裡大家都是在這混的,還有誰不懂背後的意思。
安歌表示他不想去。
但這種事向來由不得他們這些待宰的魚肉。按理說安歌在這行混了這麼久,總該有不少存款,這時解了約自己離開門戶也好,但偏偏他簽合約時尚未成年,這些年賺的錢都落入了他父母的腰包,他除了生活日常開支,手頭竟然沒有多餘的存款。
還算幸運的是,他遇到了個好經紀人,說到時他幫他攔著,讓安歌尋個機會偷偷溜了,反正他的合約再有一個月就結束了,雪藏就雪藏吧。回去後不論是對方氣急敗壞,還是公司怒火中燒,也只需忍一個月,他才十八歲,未來重新尋個公司,從頭再來也不是不可以。
「我在這裡待了這麼多年,沒上過什麼學,原想著合約到期後去打工都不可能。我思來想去,覺得能幫我一把的,便只有溫先生您了。」安歌坐在溫筠卿的辦公室里,手裡端著一杯劉義程剛送了的熱茶,他嘆了口氣,抿了口茶,一口氣講了那麼多,說得他有些口乾舌燥。
溫筠卿內心唏噓這個悲慘的故事,真跟看電影似的。
「昨天的那個場面,讓您見笑了。」喝完手中的熱茶,安歌心也暖了些,他朝溫筠卿歉意的笑道。
溫筠卿搖搖頭,托著腮:「你現在住哪?要不要換個地方,以防那些人再找上門來。如果需要的話,我待會讓劉助理看看,公司分配的公寓可還有剩下的。」
劉義程現在準備合同去了,等到安歌與原公司的合約到期,便是簡易娛樂旗下的藝人了。
溫筠卿不得不夸自己一下,撿漏他一直都是很行的。
安歌婉言拒絕,表示他還有另一套公司不知道的住宅,這些天他住在那裡避避就好。「我聽朋友說溫先生一向心腸軟,本來不以為然,今天才知道確有其事。」安歌臨走時說道,「溫先生,您真是個好人。」
對此溫筠卿表示:他不過是隨著心情做事,並且是位單純的顏狗罷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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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年將至。
年二十九這天,溫筠卿看著財務送來的財務報告,原以為第一年會虧本,沒想到還小賺了一些,於是他大手一揮,取出了利潤中的大部分,給年終獎升了個等級。公司的員工們都很開心,歡歡樂樂地回家過年了,除了公關部們嚴守以待,生怕哪位小祖宗在過年期間鬧出什麼大新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