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可惜什麼？」溫筠卿笑，重新了開了瓶果汁，「嘗看看這個味道好喝不。」
周廷宣被飲料帶跑了注意力，也沒把話題拉回來，悄咪咪地和溫筠卿抱怨這個寒假作業真是太多了，老師們又不改，真是太浪費紙張了。
吃完飯後溫靖閒問溫筠卿要不要放煙花，他下午的時候讓助理買了些正放在車裡。雖然城市裡有明確指示禁止燃放煙花爆竹，但他們住的靠郊區，放一些也沒關係。
「那就放一些吧，挑漂亮點的。」溫筠卿看著周廷宣雙眼放光，答道。
煙花真的是個燒錢玩意，便宜的幾十塊只能放出個火花，聽個響就完事了；漂亮的要幾百上千，再貴的也有，但不管哪種周家都買不起。以前周廷宣只在電視上見過，現在她聽說能自己放，不免多了幾分好奇。
點燃的煙花噼里啪啦地在頭頂炸開，溫筠卿站在二樓的露台上，圍巾裹得嚴嚴實實。樓下是周廷宣咯咯的笑聲，他的倆哥哥似乎對小姑娘的印象還不錯，正拿著手持煙花棒和她一起玩。
周廷若在他身後，不滿地皺眉：「外面風大，別站在這吹風。」
溫筠卿胳膊肘撐在露台的欄杆上，卻是道：「感覺家裡好久沒這麼熱鬧了。」
原本家裡都是男人，鬧也鬧不起來，新年最具年味的時刻，也就是聚在一起吃了頓年夜飯，再打會牌，往常溫父不允許他熬夜，但在年三十這天會破例一次，大家一起守歲。
別人家守歲是辭舊迎新，到了溫家這，卻有了為小兒子祈福的意思。
夜色漆黑，溫宅點了門燈，但照不到露台這來，只有朦朦朧朧的一片陰影，周廷若湊上去親親他的臉頰，問道：「伯父他們知道我們的事了嗎？」
「你還小呢，不要早戀。」溫筠卿答非所問。
「早就滿十八了，不算早戀。」
「高中沒畢業，都是早戀。」溫筠卿笑，「時間還長著呢，我怕現在說了他們說我拐賣小孩。」
周廷若聞言，哪壺不開提哪壺：「你的病，真的沒有辦法嗎？」
「新年呢，不要說這些晦氣事。」溫筠卿把人往屋裡帶，「走吧，我覺得有些冷了。去我屋裡，我屋裡有扇大窗戶，也能看見外面的煙花。」他推開門，亮了燈，屋內的擺設很簡約，「就坐在床上看吧。」
周廷若見他轉移話題，也沒追問下去，他心裡清楚，若是真有一絲轉機，憑藉溫家的財力以及對溫筠卿的寵愛，也不會坐視不管。
「等我賺到錢了，買套房子，你過來和我一起住好不好？」不知過了多久，周廷若突然輕聲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