偏偏老闆本人沒有眼力見,為了自家的組員們,蘭攸只好也跟著去了,想著到時待在包間裡儘量不要外出就行。
周五晚,KTV里很熱鬧。
這家KTV位置在大學城附近,來唱K的學生占了大多數,少部分是親友同事結伴來的。
高信開了間房,要了兩瓶酒,幾份果盤,晚上大家還沒吃飯,又點了許多附近的燒烤外賣。
蘭攸神情懨懨的,有點打不起精神來,他摸了摸後頸的抑制貼,還貼的好好的。
蘭攸畢竟專業練過,唱功是幾人中最好的,經受過大老闆的魔音摧耳,其他人更覺得把組長叫著是個明智的決定。
可惜今晚蘭攸狀態不好,唱了幾首就放下了話筒,坐在一邊擼串。
這時外間一陣騷亂,有服務員疾步而來,敲響了他們包間的門。
「外面有Alpha易感期。」服務員說道,「他的抑制劑沒帶,我們派人去最近的地方購買了,如果你們當中有Omega的話,儘量不要外出。」
「好的,謝謝提醒。」
事情不大,很快就處理好了,又有人來通知事情解決後,蘭攸出去上了趟洗手間。
KTV里的走廊彎折,牆面上又都裝著鏡子,去洗手間蘭攸跟著牆上掛著的標牌,返程的路上卻迷路了。
他發現自己今天的狀態是特別不好,看東西的視線都模糊了。
鏡子裡照出他的模樣,分辨不清是燈光的原因,還是他在發高熱,臉被映得紅彤彤的。
蘭攸扶著牆,暗暗叫糟。
縱使KTV里四面開了窗戶通風,但時間太短,仔細聞來,空氣里還殘餘著些微的Alpha信息素。
對於普通的Omega造不成影響,但對快要分化的蘭攸而言,簡直是致命的催化劑。
抑制貼幾乎要包裹不住往外湧出的信息素,蘭攸返回洗手間將隔間反鎖,掏出手機顫顫巍巍地撥電話。
給高信打沒有用,他雖是Alpha,卻幫不上什麼忙,同事們也是一樣,除此以外,他在嶺州好像也沒什麼相熟的人。
至於郁雙,這兒離嶺州大學有段距離,他能不能撐到郁雙趕過來是個問題。
不如直接打急救電話好了,KTV前台那兒也打一個,不過估計也是幫不上忙。
蘭攸左思右想,沒等他摁下通話鍵,有人敲了敲他鎖起的隔間門。
熟悉的聲音響起:「哥,是你在裡面嗎?」
蘭攸撥號的動作頓住,他懷疑是不是自己幻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