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火仙尊本就覺得冬青的氣息有些熟悉,這會才終於確定,這個欠揍的小屁孩,年齡要遠超他的表象,在千年前也是個為非作歹的主,天天跟在郁雙的後面,挑釁名門正派的弟子。
很不幸,離火仙尊曾經是被挑釁的其中之一。
新仇舊怨上來,離火仙尊給了冬青一個腦瓜崩。
這一揍就出了大事,冬青的火氣被挑上來,奈何修為夠不上離火仙尊,只好變回了原形和離火仙尊拼肉.體強悍程度。蘭攸看著盤踞在殿外空地上的大蛇,有氣無力地和系統抱怨:「為什麼他們不能照顧一下我幼小的心靈,跑遠一些再打?」
主殿這兒的動靜驚動了全宗的弟子,給徒兒上課的崔無極聽到聲響,慌忙趕來,見到師父與一條大蛇在打架,以為有外敵入侵,差點就要開啟護山大陣,被強撐一口氣出門的蘭攸攔下。
「誤會,那蛇是冬青。」
在這之後,自從離火仙尊得知了冬青的身份,這一人一蛇再見面就充滿了火藥味。崔無極看著因為打鬥而被炸毀的幾座偏殿,以及數目高昂的維修費,兩眼一黑,頭一次希望蘭攸快點離宗。
「師弟,你再不帶著冬青離開,玄霄宗就要被師父與他給拆了!師兄辛苦多年賺的宗門經費,全拿去修偏殿了啊!」
蘭攸:「。」
於是為保宗門和平,蘭攸和追雲一起,急急忙忙地挑了個日子帶著冬青向魔族出發了。
臨行前離火仙尊給兩位弟子各送了塊玉佩,裡面包含著離火仙尊的一道劍意,關鍵時刻,可以做保命之用。
又叮囑兩句,卻總放不下心,冥冥之中感覺會有意外發生。
前往魔族的路程耗費了蘭攸數十日的時間,到了魔族的領地,表面上還是風平浪靜,至少看起來逢天的出現還沒有影響到魔族。
魔族少主在家養傷許久,早就寂寞非常,卻又被父親束著不允許外出,以免舊傷未愈,又添新傷。這會得知蘭攸到來的消息,喜不自禁,掙扎著從床上爬起來,到魔族入口處去迎接他。
看到魔族少主,蘭攸便知他確實是被劍尊傷得不輕,已經過了三月有餘,他身上的繃帶仍未全拆,臉色也是白得嚇人。
「琅月,你怎麼來了?」他的年紀偏小,和蘭攸撒嬌也不顯突兀,追雲默默地落後一段距離,沉默望天。
「有事要向你父親告知。」蘭攸簡略地講了些逢天的事,少主的表情不由變得嚴肅起來,也不與蘭攸胡扯了,反倒是快步去找他父親。
然而蘭攸在魔族住下不過一天,一直安靜地做個掛件的冬青突然活躍起來,對蘭攸說:「仙君,我要回妖族一趟。」
「怎麼了?」蘭攸問。
冬青的臉皺成一團,「祖爺爺好像出事了。」
蘭攸:「當真?你是如何得知的?」
冬青:「直覺。」
他急得好像要哭了,縱使郁雙養孩子養得隨心所欲,之間還是有感情在的。蘭攸於是不再追問,道:「我與你一起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