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不懂人類的情感,卻下意識地覺得,郁雙這小子,失憶該不會是裝的吧?
第64章
.
.
郁雙留洋的第四年,收到了朋友寄來的書信,得知了朋友即將結婚的消息。
婚期定在兩個月後,郁雙買了臨近的機票回國,國內的其他朋友們為他接風洗塵,約在了平京城內最大的一家娛樂場所。
五顏六色的燈光迷了眼睛,朋友之一搖晃著杯子裡的香檳,與郁雙抱怨。
景陽那小子不知搭錯了哪根筋,被一個男人勾走了魂,執意要與他結婚不說,那男人都已經三十,而且還帶著一個拖油瓶。
「不過身段確實不錯,若不是見過他,我竟不曉原來男人也能將旗袍穿得那麼妖嬈。」
朋友的三言兩語,成功地讓郁雙腦中勾勒出狐狸精的形象,然而不久後景陽帶著他的未婚夫姍姍來遲,郁雙見了狐狸精的模樣,咽下口中含著的酒,喉結上下滾動,莫名覺得周身有些燥熱。
唯一陌生的面孔穿著一身素白旗袍,眉目低垂,盤起的頭髮插著一朵簪花。他的唇上仿若點了嫣紅的口脂,光滑的脖頸沒入衣領,喉結處用紗巾系了朵絹花。
郁雙的目光向下,旗袍的裙擺抵到小腿,露出纖細的腳踝,美麗白皙,脆弱易折。
許是感知到了郁雙視線中的直白火熱,對方略顯不自在地後退兩步,軟著聲音,向各位道了聲「好」。
在座年紀最長的二十八歲,卻絲毫覺不出對方實際比他們年長,雖然不解景陽執意要與男人結婚的決心,但一時也說不出刁難的話來,默默喝酒,試圖掩蓋屋內有些尷尬的氣氛。
景陽心大,拉著人在身邊坐下,恰好與郁雙挨著,兩人的手無意間碰到一起,又如觸電般飛快地收回。
郁雙揉捏著指尖,回憶著肌膚相觸的觸感,忍不住偏了偏頭,輕易地就發現了身邊人淡定面具下的坐立不安。
他遞過一杯度數很低的紅酒。
景陽熱烈地和別人談話,沒有發覺他的好友正與他的未婚夫在悄悄交流,微涼的酒杯貼上男人的指尖,郁雙輕輕一笑:「喝酒嗎?喝一點,或許能舒緩緊張。」
***
落在郁雙眼中的坐立不安,其實是蘭攸在與系統據理力爭:「為什麼別人都是西裝,只有我是旗袍?!」
系統嗦了口西瓜汁:「因為你是女裝大佬。」
這個世界的蘭攸,空有美貌,不學無術,名副其實的草包一個,即使已經三十歲,也是只能依附他人生存的菟絲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