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外值得注意的是,那位婦人本有位丈夫,在孩子去世後兩人鬧了離婚,自此以後婦人就瘋了,她的前夫在臨水的夜市里幹些小買賣,在事故當天,向小隊長打聽過蘭攸的事。
「他原本不是臨水人,原籍那兒的親屬關係我暫無權限調閱。」小隊長事無巨細地在信中講道,「瞧著也有些瘋瘋癲癲的,一直說您身邊的那位先生是他的小舅子,我覺得此人可疑,怕他對您的朋友不利,故多說了些。」
郁雙收了信,笑:「這小隊長是個不錯的人,蠻熱心的。」
想到信中提到的人,他不禁蹙眉:「信中所說的,該不會就是你姐姐後嫁的那位,蘭芯的父親?」
擔憂可能會被蘭芯聽到,郁雙特意壓低了聲音,蘭攸也是皺眉,點點頭,除了他,不會有旁人了。
蘭攸並不怵對上此人,唯一擔心的只有蘭芯,她才九歲的年紀,得知親生父親另有其人,一時恐是難以接受。
郁雙替他撫平了眉頭,「不去想他了。」他說,「有郁家在前面擋著,他還能翻出什麼浪來?我會讓大哥派人盯著點的。」說完,他的手便有些不安分起來,「我好久沒有畫過畫了,在英國買的好些東西都還沒派上用場,今兒偷閒,給我再當回模特?」
嘴上在徵求意見,實際上已解了蘭攸身上的長衫,蘭攸看著外面大亮的天色,瞪了他一眼,白天就想著畫他那些淫.圖,有本事和他來真的!
郁雙窺不見他的心思,不然或許便不再想和蘭攸玩這些小打小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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郁雙叫大哥盯著些蘭芯的親生父親,郁大哥不知其中內情,有些不解其意,但很快點了人手照他說著辦了。結果沒過多久,家裡的門人便和郁大哥說,郁宅外有個陌生的面孔來迴轉悠有兩三天了,看著不像本地人,說來找人,但問他找誰,卻支支吾吾地說不明白。
郁大哥眉頭一皺:「那人長什麼模樣?」
門人道:「與畫像上似乎有些像。」
所謂的畫像是憑藉蘭攸的回憶讓畫師畫出來的,他近日剛見過蘭芯父親一面,回憶的偏差不會太大,郁大哥心下料定此人也許便是郁雙讓他盯著的人,於是叮囑門人道:「下回再見他,請他到屋裡來。下午你去一趟二少爺那,把這件事知會他一聲。」
門人應下。
但是消息通知郁雙之後,總在郁宅門前轉悠的陌生面孔卻是不見了,蘭攸提防了幾天,以防他這後來的「姐夫」又搞出什麼么蛾子來,不過連續多日沒有消息,婚期又快到了,也就無人再把這件事放在心上。
誰能料到,在婚禮這日,郁家大宴賓客之時,蘭攸的這位「好姐夫」來砸場子了。
他全名叫做吳從志,原先家裡有點小錢,加上蘭攸姐姐的嫁妝,其實是富闊過一段時日,然而他本人並不善經營,娶了第二任妻子之後,家產基本上也就敗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