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也沒想到，徐側看上去沒有多重，卻能像座山一樣穩穩地站在這裡，自己動不了他分毫。
他的手用了力，手指都要發麻了，在徐側的手臂上留下了幾道指痕，對方都沒被推動。
徐側此時是沒有穿著衣服的，水珠順著他的身體下滑，勾勒出完美的肌肉線條，他的身材穿衣服時完全看不出來。
他們幾乎緊貼在一起，徐側把身上的水蹭到了江也的胸前，但江也沒有半點注意力在徐側身上，他滿眼都是洗臉盆里的那一些紙屑。
只要看到那是什麼，只要掌握了那一點線索，江也就有殺死徐側的理由了。
「讓開！」
頂上的淋浴頭一直沒有關，隨著江也和徐側的掙扎，他們也里里外外都被淋了個遍，江也的身上也找不到一點乾的地方。
江也能把此時的徐側當成往常一樣看待，但是徐側他是個極要面子的人，他沒想到江也看上去斯斯文文，居然幹得出這麼流氓的事情。
江也一直往裡面擠，徐側把江也往外推，推搡過程中，二人的身體少不了摩擦，再加上被浴室里的熱氣熏著，徐側眼睛都有些睜不開了。
真要瘋了。
不著寸縷的徐側還是沒能發揮出正常水平，他被江也推到了一邊。
等他扶著牆站好，把滴著水的頭髮往後撩去，江也已經撐在洗臉盆的邊緣了。
江也拿起卡在下水器邊緣的紙片，捻了捻，這紙片濕了水後還是不容易撕裂，硬度和正常狀態下的手寫紙硬度一樣，而且其中一面是光滑的，另一面是手寫紙的質感，這就是照片無疑了。
可惜更多的部分都被沖走了，這個臉盆的下水器還是固定的，他也無法把已經掉進去的紙屑掏出來。
只剩下了這一小片殘骸，正好是照片的白色邊緣，什麼都看不出來。
就在江也盯著這點紙屑看的時候，徐側一把將他手裡的紙屑搶走。
不過江也沒再把他手裡的那一點紙屑搶回來，雖然沒看到完整的照片，但江也已經知道徐側在藏的是什麼東西了。
江也在想事情，注意力沒有一刻放在徐側上，他轉身離開，將半開的浴室門推到最大，那門被江也用力地揮到牆上，發出巨大的聲響。
江也一身濕透地走出了浴室。
......
徐側在浴室里，看著這滿牆的水跡，從未關的浴室門還能看到被帶出去的水跡，他舌頭颳了下腮。
他捻著已經沒用的紙屑，再次將它衝進了下水口。
他關上淋浴頭，擦乾身子，將衣服穿戴整齊。
經過剛才那一出，帶進來的衣服都被水弄濕得差不多了，徐側拉起身前濕了一大片的衣服，嘆了口氣。
只能再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