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
江也不問了，他對徐側是怎麼想的也不太感興趣。
...
江也翹著二郎腿坐在床位，一邊手肘抵在膝蓋上，撐著下巴。
另一隻手撐在床上，手指一點一點地敲著床墊。他此時一派如常地看著徐側，但還是隱藏不了眼底閃過的一絲狡黠。
徐側看江也這幅樣子，就知道對方又在算計著自己。
但徐側拿他沒辦法，只能受著，還防不勝防。
「不過來嗎？」
徐側面無表情，並不想回答。
「快凌晨了，明天你還要早起的吧？不睡覺嗎？」
江也這態度「熱情」過頭了。
他絲毫不收斂自己的態度，不管徐側知不知道自己的心思，江也都無所謂，被知道也無妨，江也他有信心不會失手。
徐側走過來，在經過床尾的時候，江也翹起的那邊腳踢了踢徐側的小腿，就這一下，徐側立馬繃緊了身子，轉過身防備地看著江也。
江也忍不住笑了，「你這麼緊張做什麼，你還說過我殺不了你。」
徐側被江也的話點醒了，江也說得沒錯，徐側他沒必要這麼警惕對方。
不僅是江也，沒人殺得了他。
但是，這不代表江也不會用別的法子折騰自己。
徐側想到剛才的透骨香，還有對江也一閃而過的念頭，心中的「罪惡感」就更甚。
他只是如此想著，眼神又不自覺地看向江也翹起的一晃一晃的腿。
剛才踢的力氣不大，徐側還感覺有些癢，像被小動物撓過一樣。
「......」徐側嘆了口氣，他到底在想什麼。
徐側的內心活動之豐富，絲毫不在臉上體現。江也他看著對方面無表情的臉，覺得無趣極了。
「算了」，說罷，江也率先上|床躺下。
暖色調的昏暗燈光中，江也感覺到來自徐側的視線跟隨著自己的動作，最後停留在了自己的身上。
看什麼看。
江也閉上了眼睛。
...
直到感覺身旁的床墊凹陷下一塊，他才又睜開了雙眼。
床簾沒有放下，他又不是真的在這裡住下，床簾開著能更好觀察周圍的環境，時刻保持一顆警惕的心。
床對面就是小廳，沒有東西的阻擋，江也看得很清楚，沙發再後一些的位置就是那副畫的位置，然後畫的斜對面就是衣帽間。
那副油畫是對著門口的，畫上的兩個人的視線交錯，站著的程書清看著的是坐著的莫莉，而莫莉則是透過畫面直視著畫面外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