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側突然起了一些把對方打到在地的欲望。
在遇到江也之前,徐側從來都不知道自己還有這樣的凌虐欲,但他只能壓抑著。
...
江也突然說了一句令在場所有人都想不到的話:「你很怕我?」
「說反了吧」,徐側一愣,有點好奇江也為什麼會有這樣的錯覺了,「為什麼這麼說。」
「跟我說什麼扯不扯平的,難道不是怕被我報復?」
江也的話讓徐側陷入沉默,好像在思考要怎麼回答才好。其實他剛說的那句話完全是不經過大腦的思考的。
他不說話的時候,氣勢就更加凜然。這種感覺是客觀的,仿佛身上自帶的寒意是由殺氣凝練出來的,好似經過了千百次錘鍊形成的壓迫感,以至於徐側對上任何一個人都像是在面對著敵人。
如果說,江也是頭藏在羊皮下的狼,那麼此時的徐側,是要扒開江也的羊皮的獵鷹。
自徐側認真說話時起,這片迷迭香中就只剩下了他和江也兩個人。
徐側用殺意將江也圈進自己的領地,將其他人排除之外,其他人完全插不上話。
想要融入他們兩個的氛圍,就必須先將自己裹成刺蝟,再頂住刮著毒針的颶風,才能進入徐側的領地。
但不是穿越了颶風后就能平安無事了,在颶風中心的人同樣焦灼。
這種不安的感覺不是因為自身的心態,而是一種來自外界獵食者的窺視感。
江也感覺自己全身上下都要被盯穿了,那種無處不在的窺視感和探索欲從四面八方投射來,這種令他不自在的視線是毫無保留和不加隱藏的,他很討厭這種被揣測的感覺,這跟生剝人皮沒有區別。
江也想,他和徐側果然合不來。
...
迷迭香花田裡一片死寂,就連風也沒了,這些植物像凝固的死物一般,一動不動。
江也這時說話了,不過不是看著徐側,而是看著劉佳,問道:「你有什麼要問的嗎?或者關於李楚師的死,你有想說的嗎?」事到如今,江也當然不是仍在懷疑劉佳,而是想借她來轉移話題。
劉佳突然被江也提到,下意識地看了徐側一眼。
多餘的人插|進來了,徐側此時有些不滿。這讓劉佳犯了難。
她只好順著江也的話走,「聽你這麼說,你在懷疑我害死了李楚師,是嗎?」
在之前的早會上,江也曾在大家面前逼問過劉佳和此事的聯繫,雖然一共沒問幾句話,但那步步緊逼的氛圍,劉佳記憶深刻,「現在遊戲結束,沒有了十條規則的束縛,我可以說謊,要是我說了實話,你會信嗎?」
「會,你有沒有說實話,我能看出來。」這句話是江也胡扯的,他沒有這麼神的能力。但是他有把握,這個遊戲結束後,剩下的人沒有一個會懷疑他說過的話的真實性。
就連徐側也從剛才不滿的情緒中脫離出來,對江也投去好奇之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