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也從發瘋的鐘裕身上移開目光,默默地系好了安全帶。
接下來,左冬說的一句話,讓江也徹底無言以對。
「沒事,雖然楊杉沒考駕照,但是他會開車的。」
「.......」
江也嘆了口氣,這一聲嘆息隨著灌進來的風消散。
他怎麼感覺這些人與其說是獵罪者,更像是罪惡者呢。獵罪者都這幅德行了,那些罪惡者又是怎樣的?
江也覺得,像自己這樣有素質講文明,還願意跟人講道理的人不多了。
車開出一段距離後,江也又回頭,透過窗外看向獵罪者工會的方向。
腦海里又浮現出剛才看到的詭異一幕,心裡有了猜測。
剛才那個影子,是人吧?
——
江也路上一直都在沉默地看著窗外。
車內亂鬨鬨的氣氛和他的狀態形成了鮮明的對比,車內的音響震耳欲聾,放著江也聽不懂的重金屬音樂。
鍾裕是他們四個人中最嗨的,此時跟著音樂的節奏打起了拍子,他的腳把車跺得很響,江也感覺車子都在抖。
鍾裕那惡魔吟唱式的歌聲灌進江也的耳朵,他揉了揉太陽穴,緩解著內心煩躁。
他發現自己還是難以適應如此吵鬧的氛圍。
這車上除了江也,其他兩個人都習慣了鍾裕這幅樣子,倒是沒有加入也沒有阻止。
江也嘴動了動,最終還是沒說什麼,他打開了車窗,讓鍾裕的歌聲飄了出去。既然無法阻止,那就讓他禍害更多的人吧。
頓時,江也所在的這輛吉普車成了馬路上的焦點。
鍾裕不僅毫不收斂,還越發享受在這種「萬人矚目」的情景下,嚎得更加賣力了。
江也:「......」服了。
反觀身旁的左冬,一副笑眯眯的樣子,手搭在腿上,打著拍子。他目視前方,時不時朝著鍾裕投去目光。
江也莫名感覺,左冬這表情就像在看自己有出息的孩子一樣。
而楊杉還是專心致志地開著車,他的手緊緊抓著方向盤,眉毛皺起,甚至看見了太陽穴暴起的青筋。
江也這下相信楊杉他會開車了,只是旁邊坐著個鐘裕這樣的人才,但凡是個人都很難忍耐。
就在江也隱隱期待著楊杉會不會因此和鍾裕起衝突的時候,楊杉對於鍾裕的行為又沒有任何怨言,就這麼「和平」地一路朝著目的地開去。
江也:「......」原來我才是小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