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也以為他會說,讓他們搬過來一起住,但又想想,怎麼可能呢。
鍾裕又說:「七名里最好的一棟房子,要想住進來,打贏了我們就可以。」
左冬走過去,也在鍾裕身邊放鬆地坐下,語氣里有著毫不掩飾的驕傲,「我們也是打贏了別人才住進來的哦。」
江也虛假奉承道:「真厲害啊,要打贏這裡的罪惡者,很不容易吧。」
他和柯樂也在空沙發上坐下了。
左冬雙臂張開搭在身後的沙發上,「哼,這裡可不像外面,不用按照本地人的規矩用積分買任何東西。」
江也在工會裡聽他們說什麼遵守規則什麼的,耳朵起繭了,聽到左冬這樣的說法還是比較新穎的,「怎麼說?」
他對左冬的觀點也有了點興趣。
江也主動問,左冬也不跟他賣關子了,舉起手,慢慢握起拳頭,「只要有實力,就能不花一點積分地獲得任何東西。」
左冬的聲音慢了下來,但話音一落下的那一刻,他的拳頭就對準了江也。
這幅架勢還挺唬人,但江也和柯樂都不吃他這一套。
左冬看他們兩人反應平平,也不覺得有什麼,冷笑地收回了手。
江也沒讓他冷場,笑著說:「這和野人有什麼區別,物物交換不是最基本的原則嗎。」
雖然他的語氣聽著沒有惡意,但柯樂還是為他捏了一把汗。
柯樂擔憂的視線太明顯了,江也回視,示意不用擔心。
他知道左冬三個罪惡者不好惹,但他也一樣。
江也還沒報復左冬一開始對自己的惡意呢,也還沒搞清楚左冬他們把自己「拐」來想做什麼,自己就被害得抓進了工會。
就算最後江也無事發生,甚至還混入了工會內部,但一碼歸一碼,他也不是什麼白白受罪還能忍氣吞聲的人。
況且,江也知道左冬不會因為這一句話就跟江也撕破臉。
在江也看來,左冬和柯樂有點相像之處,就是能忍和能裝。
但和柯樂相比,左冬的功力還略遜一籌。
對於江也「野人」的說法,左冬沒接話,他還是保持著臉上的笑容。
鍾裕卻說了:「回歸野性啊,有什麼不好的,我喜歡你這個形容,野人!」
說完還不忘翻越沙發跑到江也這邊跟他來了一個擊掌。
江也看著被拍紅的手掌,一時無語凝噎。
鍾裕的一番粗腦筋發言倒是緩和了場面的緊張氣氛,左冬沒抓著江也的那句話不放,而是轉移了話題,「我倒是沒想到你們出來了,怎麼,變成獵罪者工會的人了,要抓我們了?」
左冬顯然是誤會江也和柯樂的來意。他還不知道江也其實是罪惡者,而柯樂還是個在逃嫌疑人。
這是一個大好的利用機會。
江也笑了下:「畢竟在我進入遊戲之後,第一眼看到的就是你們。我也不好把事情做得太絕,你們在這裡待得久,肯定清楚很多事情吧。」
江也無所謂說出自己「新人」的身份,因為左冬他們早就知道了,由自己親口說出來還能增加誠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