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校出事了,是你做的?」
「嗯,我把他們都殺了。」
「做得好。」
植宿沒有說話。
沈知聿並不關心江也去幹什麼了,但植宿不一樣,他的視線還放在朝李家槐追去的身影上。
沈知聿在原地等了一會,也沒見植宿要走的意思。
「不走嗎?」
植宿的眼中有點興味,「你知道他的吧?」
他沒有直說江也的名字,因為李家槐本來就跟他們認識。
除了李家槐之外,植宿口中的「他」也只有江也了。
沈知聿沒有回答,而是低頭看著植宿的側臉,觀察植宿此時的情緒。
植宿沒等到沈知聿的回答。
他等江也的背影消失在人群中後,才抬起頭,對上沈知聿探究的眼神,「昨天晚上,他不是和另一個人一起被抓去工會的嗎?」
「你不需要知道。」雖然是很強硬的話,沈知聿的語氣卻算得上是緩和。
「他叫江也,另一個人叫......柯樂對吧。」植宿自顧自地說,「我改變想法了。」
沈知聿驀地看向他,眼底翻湧著暗流。
植宿像是故意吊著,說到一半就不說了。
他率先邁開腿,朝著路邊的黑色轎車走去。
沈知聿的喉結滾了滾,跟了上去,走到植宿面前給他開了車門。
植宿看了一眼微微彎腰的沈知聿,「你不問嗎?」
「你怎麼決定是你的自由。」
植宿挑起嘴角,「那你倒是別干涉啊」,他坐進了車裡,在沈知聿關上副駕駛車門的時候,又說,「為什麼柯樂會被關進監獄,難道不是你的手筆?」
沈知聿不說話了,他沒有停頓地繞到車門另一側,打開駕駛座車門,坐了進去,書包則扔到後排。
植宿撐著半邊臉,他斜眼看著剛才江也離去的方向,「我可不知道抓走柯樂,對我們能有什麼好處。雖然你在別人的眼裡是『神秘的會長』,但你可別忘了我們真實的身份是什麼。」
「我們總要出去的,積分已經足夠了,但是還缺人。」
沈知聿開著車,手握在方向盤上,「嗯」了一聲。
也不知道沈知聿有沒有把植宿的話聽進去,植宿有些煩躁了。
「所以呢?」植宿皺了眉,追問道。
他真是受不了沈知聿這種什麼都不在意的態度了,明明說好要一起出去的,現在卻只有自己一個人操心這件事。
植宿不想惡意揣測沈知聿的想法,所以他不願認為是沈知聿變了。
他不依不饒地問道,就是想從沈知聿這裡聽到關於出去的想法,「所以你覺得江也怎麼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