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已經熟悉了這裡的地形,他們不用使用手電筒這種太過突出的工具,就這麼摸著黑行走著。
...
原本打算開車出去,雖然車也是「贓物」,但在罪惡都市,只要搶過來了,那就是自己的了。
所以當江也站在車前,看著玻璃全被打碎的車子,沉默了一會。
他還是對七名里太放心了,本以為白天李家槐在這裡看車,會給七名里的當地人一些警告。
但沒想到這一招對這裡的人根本不起一點作用。
植宿往凹凸不平的車門上踹了一腳,把車窗上的殘存玻璃渣子全都震落下來。
「這......」這也開不了了。
尤其是在犯罪率高發的晚上,開著這樣的車更加危險,還不如步行。
李家槐繞著車子走了一圈,邊走邊觀察道:「剛才還好好的,現在就成這樣了。」
「剛才?」
但現在是晚上,距離下午把李家槐叫回去的時間,已經有四五個小時了。
李家槐撓著後腦勺的頭髮,說道:「剛剛、剛才什麼的只是我的說話習慣,只要時間不是間隔太久,我都是這麼說的。」
說完,他還露出一個希望得到理解的笑容。
「行。」江也沒有深究。
但是植宿卻在李家槐說完那一通解釋之後,用奇怪的眼神打量著他。
植宿可不知道李家槐有這個習慣。
——
時間倒退回十五分鐘前。
在他們三人決定出去的時候,江也是最後一個出門的。
他先讓植宿和李家槐在門口外等著他,自己則是走到徐側面前,問徐側下午的時候有沒有聽到有人出門的動靜。
徐側說有,是李家槐。
...
車子不一定是李家槐砸的,因為他自身的處境都不安全,不一定會做這種應激的事情。
但李家槐下午的時候確實出去了,他出去又是去幹什麼的呢。
...
車肯定是不能再開的了,繼續停在這裡也是引人注目,所以他們把車開到了林子裡藏起來。
...
走出七名里,來到了市中心和郊區夾著的中環島。
七名里在都市的西南方,所以他們去的必然就是距離七名里最近的中環島南。
若是把整個都市的形狀看作圓形,那麼七名里的東北方向就是天環。
而一直往市中心直線走去,就能到達獵罪者大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