特別是柯樂從石墩子站起來後，三個人站在一起，就更加難以分辨了。
「走吧。」
周雪笙看向面前的人，又呆滯了一瞬，「你是？」
「......江也。」
周雪笙非常抱歉，「啊，不好意思，我平時不這樣的，我沒有臉盲，真的。」
江也嘆了口氣，「算了，你不需要記我們的長相，你只要知道你身邊的三個人是我們就好了。」
周雪笙對於這個辨認方法非常贊同，她點點頭，「好的。」
...
沒走出幾步，過了一會，周雪笙又說，「你們不是被通緝了嗎，直接喊名字會不會太引人注目了？」
周雪笙只知道江也一個人的名字。畢竟他們也不是完全相信面前的女人，柯樂和徐側沒告訴她自己的名字。
柯樂頓了頓，「你知道我們被通緝了？」
周雪笙看向說話的人：「知道啊，報紙上都有你們的照片和名字。」
像是想到了什麼似的，周雪笙看向江也的眼神里憋著笑意。
柯樂喃喃道：「也是啊，工會相當於警察局，我們被通緝了，本地人知道也正常。」
徐側說出了一句非常不合時宜的話：「你有一個舉報我們的好機會。」
江也瞥了眼徐側：「你真是太會說話了。」
「我怎麼會舉報你們啊，我相信你們，既然決定合作了，我就不會反悔！」周雪笙信誓旦旦。
除了有些心虛的柯樂，江也和徐側都是厚臉皮，眼睛眨也不眨地受下了周雪笙的這一番話。
周雪笙說：「罪惡都市也是我的家，我在這裡長大，對這裡的感情很深。換做你們，你們肯定也希望自己的家鄉越來越好，對吧。只要有著共同的目標，那我們就是戰友！」
好一個戰友，柯樂終於忍不住扭頭到一旁笑了起來。
周雪笙走在前面帶路。
徐側從後方走上來，走到江也的身邊，一副事不關己的態度低聲道：「要是她知道你利用了她，會很失望的吧。」
「怎麼能這麼說」，江也對徐側的說法不太贊同，「你去告訴他，我在利用她，我想她也不會認同你的說法的。反而還會跟你說，是她在利用我。」
「為什麼。」
「我們的最終目標都是一致的，既然有著一樣的目的，為了達到目的藉助別人的手段，本質上就是互相利用。」
似乎是沒想到會得到這樣的回答，徐側的表情有些空白。
江也哼笑，下意識把徐側當成柯樂或是植宿那樣對待了，抬手按了按對方的發頂。
但江也的手接觸到對方的頭髮的那一刻，他才意識到身旁的人是徐側。
為了不顯得太刻意，江也故作鎮定地收回了手。
徐側腳步一頓，隨後手捂著自己的脖子，動了動自己腦袋，用種怪異的眼神看著江也。
本來江也還能當做什麼事都沒發生，這下好了，這一刻兩個人都沉默了。
在這樣僵硬的氣氛下，江也渾身都變得很不自在，他懊悔地攥緊了自己的拳頭，想要加快步伐越過身旁的徐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