靠近了,甚至能感覺到植宿身上烘熱的溫度。
在他被衣領遮住一部分的脖子,則是從裡到外爬滿了黑線,這黑線是曲折無規律的,它們只有著一個共同的趨勢,那就是往上爬。
左冬的聲音在裡面傳來,「才一個人?」
他的聲音惡劣起來,變得玩味,「拉他進來。」
鍾裕卻猶豫了,他心中升起不好的預感,直覺告訴他不能把植宿放進來。
但是要他不顧左冬的意願,鍾裕又做不到。
於是在內心掙扎一番後,他還是妥協了。
一直不說話的楊杉突然出聲了,他制止道:「不對,等等。」
「晚了。」
植宿幽幽地說。
植宿抓著鍾裕的手臂,把反應過來想要擋在身前的鐘裕甩開。
鍾裕猶如脫線的風箏,身體以極快的速度離地飛了出去,重重摔在別墅大門的五米開外。
鍾裕摔在地上,好一會都沒能起身。
他面色扭曲地朝自己被植宿抓過的地方看去,那裡似乎被燙傷似的,瞬間紅了一片。
「嘭」地重重一聲,大門被植宿用力甩上了。
鍾裕瞳孔驟縮,渾身一震,然後不知道哪裡來的力氣,直接起身向房子踉踉蹌蹌地走去。
他試著推了推門,但被另一側抵著門的植宿堵在門口,根本無法把門打開。
...
植宿背靠著門,身後被鍾裕瘋狂捶動的門一震一震地發出巨大的噪音。
但他抵著門的身子只是輕輕地晃動,鍾裕製造出來的動靜根本無法對植宿造成很大的影響。
他一根根掰著手指,活動著腦袋,發出「喀喀」的骨頭聲。
他脖子上的黑線好像成了活物,開始瘋狂扭動。
「你們,來得正好。」
...
在左冬察覺到不對勁的時候,鍾裕已經被關在門外了。
他和楊杉第一時間起身,如臨大敵地看著狂化狀態中的植宿。
「植宿.......他這是什麼情況。」左冬說道,「竟然一個人就敢和我們動手?」
楊杉看上去和平時沒兩樣,但他緊繃的模樣也看出了他此時的凝重。
他說道:「不太對勁,植宿好像不太正常。」
在楊杉話音剛落,植宿突然消失在了原地。
與此同時,別墅的大門也一下子被門外的鐘裕轟開,轟然一聲,大門重重打在牆上,屋內和屋外的三人對視著。
鍾裕還在呼呼地喘著氣,「沒事吧?」
「不對,他人呢!」
所有人並沒有因為植宿的突然消失而放鬆警惕,尤其是半個身子踏進屋內的鐘裕對危機的感知更加明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