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在【罪惡都市】里遊戲任務徹底失敗後,就真的沒有翻身的機會了。
別說獵罪者沒有積分購買任務所需要的手銬,成為罪惡者更加鬥不過有組織的獵罪者。
所以我和張庭加上一個新隊友,還在剩下八個人的時候,故意輸掉了【甜蜜莊園】。」
他頓了頓,「我們又回到了【歡樂水族館】,每次的遊戲雖然是同一個場景,但是細節會不一樣。我們遇到了新一批進入遊戲的人......」
吳雨的神情開始變得扭曲,那是混雜了恐懼、憤怒和委屈的情緒。
「我們遇到了那個人......他一進入遊戲就打破了關著我們的水箱,他把我們放了出來,但他不是要救我們。」
他們都看向了徐側,因為徐側當時也是這麼做的。
「他把同一批的新人都殺了!我們的新隊友根本來不及反應,和其他新人一起死在了他的手裡,我和張庭跟他打了起來!」
吳雨變得目赤欲裂,「但是,我們居然打不過他!我們居然會輸給一個新人!」
「他怎麼殺的?新人在剛進遊戲的時候,根本反應不過來能在商城購買道具吧,更別說在這麼短的時間內從水箱中逃出來了。」江也問道。
「他是打開了頂上的水箱蓋子出來的。」
江也沒注意過這一點,但每一次的遊戲細節都不一樣,現在想想確實有這種可能。
「他出來之後,拿起放在一旁用來鏟飼料的鏟子,直接把水箱敲破了。」
吳雨說,「媽的,他和我們打的時候,還把鏟子扔給我們用,他自己是用的碎玻璃片!」
「他是練過的,媽的那一身腱子肉比張庭的還硬,鏟子敲在他身上像是沒有痛覺似的,我們根本打不過!」
就像是憋了很久,終於能說出來似的,吳雨語速有些著急,好幾次都卡殼了。
吳雨和張庭在現實世界畢竟是個「文人」,真要拼武力當然比不過專業的。
「在最初的遊戲輸掉的人,只有死亡一個結局!」吳雨憤恨地拽著自己的劉海,「但是我不知道我為什麼又出現在了【罪惡都市】,還變成了.......」
他把自己的右手袖子往上扯,露出了乾乾淨淨的手腕。
「沒有了!」坐在吳雨身旁的柯樂驚呼出聲。
吳雨把自己的手舉了起來,給對面的江也和徐側看。
江也喃喃道:「沒有了......」
吳雨曾經在【罪惡都市】待過,後來在獵罪者大樓的戰爭中被波及,死亡後不僅被扣除積分,還和同樣遭遇的張庭結識。
那時候的【罪惡都市】和今天根本不同。
那時候,沈知聿這個名字才剛剛出現在大眾視野里。
「我、我變成本地人了......!」
吳雨彎下身子,伏在自己的腿上,彎曲的背脊因為極端的情緒不住地顫抖。
要說有恐懼嗎,當然有。
李家槐的恐懼不僅是對殺死自己的新人,還有成為了【罪惡都市】本地人的事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