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連張彪等罪惡者的狠惡,在自由人的對比下,都變得空洞起來。
張彪是一個很會審時度勢的人,此時的他哪裡還有剛才的囂張。
他只知道,現在要是真和這群人起衝突了,那些獵罪者們一人拿出一個手銬,就能把他們這些沒什麼真正實力的人一網打盡。
更別說在這樣擁擠的禮堂,他們要逃走是多麼地不容易了。
劉佳盯著張彪不斷轉動的眼珠子,說道:「有一點,你說錯了。」
張彪見劉佳似乎並沒有跟自己動手的意思,他不安的心也定了一些,他開始好好聽對方說話了,「哪一點?」
「我們不是什麼工會的走狗。」
劉佳的表情很嚴肅,不像是在開玩笑。
張彪開始後悔為什麼剛才管不住自己的嘴,要說這樣一句話了。
「我們來這裡的目的和你們一樣。」
張彪抬眼看向劉佳,一時間,連臉上的震驚都忘了掩飾。
劉佳對著張彪說完這句話後,又轉過身子,對著所有望向中場的外來者們,將剛才的話又重複了一遍。
「我們和你們有著一樣的目的,我們有著共同的敵人。」
劉佳聲色俱厲地說,「在沒掰倒工會之前,你們就是這樣鬆散、這麼容易內訌的嗎?」
「恕我直言,現在的你們就是一盤散沙,根本用不著工會來對付你們。」
劉佳說的話里有些帶著激將法的意味,這是她剛才在門外聽了很久後,才決定說這些的。
「對於工會來說,你們根本不足以成為對手,根本不用沈知聿親自出場,他手下的人只要輕輕踢一腳,就能把你們全部踢散。」
「如果你們還是這樣的態度,那麼今天過後,就真的不會有好結局了。」
她說完,會場內安靜了一瞬。
安靜到能聽見一些人的低語。
「這是在幹什麼啊,我只是來湊個熱鬧,又不是真的要和工會作對.......」
劉佳耳朵動了動,突然精準地面向那個說話的人,「你還在企圖欺騙你自己是嗎,如果真的不想與工會為敵,現在又為什麼要踏這一趟渾水。」
「我猜,你一直以來都是這麼欺騙自己的吧,自我欺騙不和工會作對,自我欺騙自身實力不足。就算你本身是一個很有能力的人,也因為『不敢』而真的淪為平庸之輩。」
「我......」那人抬眼,怔怔地看著劉佳,腦里一直在迴響著劉佳的那番話,「我自己把自己變平庸了嗎......」
她說這句話的時候,並沒有壓低自己的音量。
加上封閉禮堂的回聲,她的這句話幾乎傳進了現場的每一個人的耳朵里。
就連帷幕後的江也等人也不例外。
江也的眼睛有那麼一瞬間,變得無神,但是又很快地恢復過來了。
他索性把面前的帷幕拉開得大了一些,眼前的景象更是令他驚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