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也偏了一下頭,輕聲問道:「周雪笙在進來的兩三天之前,就已經有了臉上的疤?」
原來周雪笙的記憶問題和臉上的疤痕不是出自同一個事件。
那麼她自願消除記憶的原因,是不是也跟她臉上的疤痕有關。
劉佳:「提起這道疤的時候,她就會很害怕,每天晚上都會做噩夢,精神總是很不穩定......所以她才會選擇消除記憶,否則,她是堅持不下去的。」
劉佳說的堅持不下去指的是什麼,江也心中有數了。
江也忽然在身後人們疑惑的視線下,把劉佳拉遠了一些,低聲問道:
「她有沒有說過,傷她的人是誰?」
「她也不認識,但他跟我描述過那個人的特徵,好像是......白髮。」
說道這裡,劉佳猛地瞪大了眼睛,一下子扭頭往圓台上那個位置看去。
江也眉頭一皺,往那邊挪了一步,擋住了劉佳的視線。
但植宿還是察覺到了異常,冷眼掃了過來。
江也用身體隔絕了兩人的視線,心想,還好自己在剛才沒有當著他們的面問出這個問題。
他心中的另一個猜測,在此時也落實了。
劉佳轉而看向江也,現在只覺得江也臉上的表情十分礙眼。
只見江也仿佛沒察覺到劉佳突變的態度,好像剛才自己邁開的一步只是無心之舉。
「白髮啊」,江也重複了一遍,一副思索地模樣,說道,「我知道都市裡有一個頭髮的人。」
「誰。」劉佳還是很配合此時的江也,但她的表情不再友好了。
「傅道謙。」
這個熟悉的名字,讓劉佳愣了愣。
「上過通緝榜的人?」
「對」,江也說,「他和沈知聿有勾結。」
劉佳並沒有一下子就否認江也的話,仔細一想,好像那張照片的傅道謙也確實是白髮的。
周雪笙也沒有跟她說過關於那個人再多的特徵了,也許,真的是傅道謙?
可傅道謙又為什麼要這麼做。
但就真的是傅道謙嗎,有沒有可能是植宿呢......
看著劉佳變幻莫測的表情,江也說道:
「我知道你懷疑植宿,但是他以前可是黑髮,白髮也是學著傅道謙染的,你說算不算是傅道謙帶壞了我家植宿呢?」
劉佳:「?」
她一懵,心想江也現在說這個幹什麼。
「不管是植宿還是傅道謙,他們之間都有一個能將他們連起來的人,我覺得,那個人才是你和周雪笙的敵人。」
江也說,「而且,我懷疑周雪笙其實是沈知聿的實驗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