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額......」那人徹底沒話說了。
「知道加入工會,為工會打工的獵罪者們的工資從哪來的嗎,是公帳,但公帳里為什麼會有積分?」
江也聲音變得意味深長,很難不引人遐想。
「你們認為,公帳里的積分是沈知聿自己的,還是從獵罪者或者罪惡者身上挖來的?又或者,是遊戲賦予他的權力?」
這時,不管台下的外來者們會怎麼猜測,江也都會肯定他們的想法。
其實最後一個說法,也是江也最傾向的。
沈知聿一個外來者為什麼會有這種特權,一個人的能力再大,也不可能達到和遊戲並肩的高度。
除非,他和遊戲有什麼交易。
...
「你們聽說過一句話嗎?」
江也看向台下的眾人,等人們的視線都緊緊盯著自己後,他才不緊不慢地說道:
「這裡的獵罪者永遠也無法賺夠1000積分。」
包括劉佳在內的獵罪者自由人們,都仰著頭,定定看著台上的男人。
燈光從圓台的頂上打下來,並不是只照在江也的身上,但那一刻,在他們的眼裡,只能看到江也的身影。
他們的心也跟著砰砰直跳,那種感覺,是得知了殘酷真相後的興奮。
這是一種很奇怪的情緒,本該覺得絕望和難過的才對。
但是,他們看著台上的江也,那種類似的失落情緒就完全感覺不到了。
「但我覺得那個人說錯了。」
江也能感覺到左後方有一道目光,從一開始,就鋼針似的釘在自己的身上。
能給他這種芒刺在背的感受的,就只有徐側了。
「應該是,這裡的外來者永遠也無法賺夠1000積分才對。」
「單看前十名,會讓人覺得積分很好賺。那是因為他們和你們賺積分的辦法就不同。他們獲取積分的成本太低了。」
「而你們呢,以自身性命為賭注,遭受都市生活上的苦難和任務的壓迫,最後能得到的積分根本不得支撐自己的生存,這樣的罪惡都市,你們還想繼續過下去嗎。」
「有沒有發現,現在的都市人越來越多了。從沈知聿的工會正式創立開始,能成功從這裡出去的人有多少個?」
「還有你們一名堂,你們以為積分高的獵罪者的積分是怎麼來的。那都是從你們的身上賺來的。」
其實江也這一番話非常的簡單粗暴,只看淺顯的表面,只需要說一些他們都知道,但是不確定的東西。
來這裡的外來者都是反叛者,江也只需要說這些外來者們喜歡聽的就好,那樣就能最大程度地激起他們的情緒。
江也對工會存在的好處全然不提,也不說沈知聿的做法是在都市裡建立秩序。
因為這些外來者們想不明白的,他們不會知道沈知聿那一番心思,也猜不透沈知聿是為了什麼建立秩序。
到時候,本該有著共同目標的人會分裂成兩邊,一邊是認為建立秩序的做法是對的,是為了和平,另一邊認為,這種犧牲無辜者而換取來的「和平」,本身就是一個假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