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如此,是他又出來了。
沈知聿低頭看著自己天賦【亡靈軍隊】和【全民皆兵】的準備時間,只剩下八分鐘了。
而現在距離中午十二點還有七分鐘。
這是他和那個男人的賭局,也是和遊戲的交易,但是他卻輸了。
...
一年前的今天。
「你是說,把全都市罪惡者的【罪】都集中在你一個人的身上?」一個坐在石碑上的黑影翹著二郎腿,手肘抵在大腿上,豎起手來抵著下巴,饒有興致地問道。
他沒有身體,只有根據這個黑影的輪廓才能看出他的人形。
此時的罪惡廣場空無一人,半空中烏雲密布,又急又密的小雨點往下砸著。
「對。」
這是一年前的沈知聿,他的穿著沒有今天這般整潔,像是經歷了一場混戰,臉上、衣服上沒有一處不淌著鮮血和雨水。
「聽起來真是有趣的玩法。」
「但這個只是附加條件,不是我要和你打賭的內容。」
「呵,你說。」
「以一年為期,到時候我會把罪惡都市變成不再罪惡、不再流淌著鮮血的都市,那時候的都市沒有紛爭,會迎來一個和平的時代。」
「哈哈哈哈哈——」
男人覺得自己仿佛聽到了一個笑話,但這也是這個打賭的有趣之處不是嗎。
他看向沈知聿的眼神很危險,似乎要將他連皮帶血全部吞噬,他的聲音也變得陰狠,向吐著蛇信子的毒蛇,「賭注呢。」
「罪惡都市的所有人。」
...
那時候的沈知聿也才24歲,正是肆意張揚的時期。
他一直是天之驕子,又怎能不自信。
他用全都市人作為賭注,其中包括了所有本地人和外來者。
沈知聿知道這個男人神秘,身份也不明,知道他是和夏並肩的存在。
就算如此,沈知聿也不相信這個男人有著毀掉罪惡都市的能力。
他提出這個賭注也是為了震懾一番這個男人,果然,在賭約成立後,他擁有了將罪惡都市推翻又重建的能力,這個男人也沒有再出現過了。
與這些一起發生了變化的,還有他自己的身體。
那天賭約成立,男人讓他把手放在石碑上,不一會,仿佛有著生命力的【罪】從都市的各個角落聚集在石碑上,再通過和石碑接觸的手爬到沈知聿的身上。
從那一天起,沈知聿開始習慣穿上了長袖。
賭局成立後,沈知聿就沒有退路了。
...
行刑日的前一天,獵罪者大樓的頂層。
「你提早了一天,如果按一年來算,後天才是期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