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來者們還沒有反應過來,他們還以為這個人是要阻止這一場刑事。
他們都能感覺到,站在石碑上的男人周身能量場的波動,就像一層半球體的透明薄膜一樣往外快速漲大。
緊接著,台上的行刑者們都舉起了手中的槍枝。
他們動作整齊劃一地按下了保險,槍口對準了被指著腦袋的人們。
男人掌心對著北方,手微微合攏,就在他快要攥成拳頭的時候,身後一股巨力將他從石碑上打來。
他的反應很迅速,當即也不管台上的情況了,立馬側身往後倒,想要避過這一擊。
他是躲過了徐側劈過來的這一腿鞭,但甩出來的能量還是擊中了他。
他站姿仍然遊刃有餘,好像這一擊只是不痛不癢。
如果忽略掉他嘴角溢出來的鮮血,那確實如此。
徐側蹲在石碑上,他一隻手往下撐著石碑,另一隻手搭在腿上。
他看向被俯身的沈知聿,眼神冰冷,他在透過沈知聿的眼睛,看著裡面的人。
「余......」
錫安打斷了徐側的話,「你還是叫我錫安吧。」
聽到那個即將脫口而出的名字,錫安的臉色一沉,但又很快地恢復過來。
「不過我們可沒有太多的機會敘舊。」錫安露出一抹笑,望向行刑台,「你還是晚了一步,我已經......」
錫安的話音止住了。
只見行刑台上,獵罪者們的槍口都指在了每一個人的太陽穴,但是被指著腦袋的人卻都毫髮無傷。
錫安再一次對那些人發動指令,命令他們繼續扣下扳機。
那些獵罪者們也確實照做了,但是卻還是一樣的結果。
這時候,徐側也沒有給他太多的機會,他離開石碑,朝著錫安襲去。
「怎麼回事?」他錯愕道。
江也剛才看到了全程,他好心提醒:「別看了,他們的槍里都沒有子彈。」
「什麼。」錫安被氣笑了。
槍里沒有子彈,多麼荒唐。
但事實就是如此。
江也再次往行刑台上看去,只見植宿幾人已經上去把那些被銬住的本地人和外來者解救出來了。就算不用交流,他們的配合也很好,
但是被解救出來的人們無一不是神情呆滯,都失去了自主行動的能力。
這樣的狀態,和那些被控制的獵罪者一模一樣。
怪不得他們面對死亡,沒有一絲懼意,原來是已經失去了自主意識。
柯樂幾人把那些人的手銬都斬斷後,就不知道該怎麼處理他們了。
植宿看向陸放池,他是唯一一個沒有被控制的人,「怎麼把他們叫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