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也的動作一滯,他收回才剛邁出的腳,靠回了牆邊的暗角。
他看向房間唯一的窗口,外面對著的方向正好是房子的側面,那是一片樹林。
但他沒看到徐側說的人在哪。
他用氣聲輕聲問:「在哪?」
過了一會,外面窸窸窣窣的聲音響起,徐側才收回視線,「走了。」
「是誰?」江也自然也聽到了那聲音,他沒有懷疑徐側的話。
「你們過來的時候,張庭一直跟在後面。」
「張庭?」江也倒是沒發現自己被跟蹤了。
而且跟蹤他的還是兩個人,除了張庭,還跟著一個徐側。
「他到底想幹什麼。」江也說,「他看著倒是不像要和我們為敵的樣子,還偷偷摸摸的,就更不可能是組隊了。」
徐側說了兩個字:「借鑑。」
江也懂了。
就是不想動腦出力,想直接抄答案。
一牆之隔,客廳傳來一些細微的動靜,似乎有人拉開了椅子。
老裁縫那邊,他們已經出來客廳了。
大概是在吃晚飯吧,那就不會進來了。江也大膽打開房間的燈。
江也先是打開衣櫃看了一眼,裡面放著的都是男生的衣物,看來這是男生的房間。
關上衣櫃門,走到窗前的書桌旁。
桌子收拾得很乾淨,書本整整齊齊地壘在桌面。除了這些書本之外,還有小檯燈,筆筒,日曆等物品擺在桌面。
江也拿起日曆看了一眼,上面的日期是8月24日。
八月?可現在還沒到這時候啊。
江也帶著疑問,翻到台式日曆的封面,上面的年份是1994年。
1994年的8月24日......不就正好是溶洞失蹤案那時候嗎。
而阿斐村那位叫做容寂的男生,失蹤的時間是8月23號。
徐側也走了過來,他抽出書桌上的其中一本課本。
這是一本八年級的教材,翻開第一頁,原本寫了名字的地方卻被塗黑了。
徐側把這給江也看了一眼,江也隨即翻看其他的課本,發現情況都是如此——這些課本上的名字都被塗黑了。
不僅如此,這些書本還被人添了很多劃痕,有用筆劃爛的,也有小刀割的。
有一些課本還被弄濕過,幹了之後皺皺硬硬的,深色的污水染黑了課本內頁,濕過的地方變得不平整。
這很難不讓人多想。
原本住在這個房間的男生去哪了,為什麼桌子上還擺著兩年前的日曆,為什麼課本和作業會是這樣的。
在江也看著這些書本和作業的時候,徐側已經拉開了書桌下的唯一一個抽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