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也移開視線:「我什麼時候說要和你合作了。」
「你可不能這樣。」賀侃要往江也那邊走去,打算坐在江也的旁邊。
但他正要抬腿時,和江也坐在同一側的徐側伸腿擋住了賀侃的去路。
賀侃隨即換了一條路,繞了另外一邊,從江也的右側走過去。
可就在賀侃準備在江也身邊坐下的時候,江也站了起來。
賀侃正要伸手拉住江也,就被後者避開了,順便眼神警告了一番。
對於江也的抗拒,賀侃並沒有表現出生氣的態度,相反,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種甜膩的寵溺。
目光柔和,好像在包容耍脾氣的江也一般。
江也被噁心地激起一陣雞皮疙瘩。
果然,一旦任何事情沾上了與情感有關的東西,他總是不擅長應對。
「我去看看他醒了沒有。」江也找了個藉口離開了客廳,便逃似的往植宿的房間走去了。
...
賀侃和徐側分別坐在長椅的兩端,彼此之間保持著距離,沒有任何目光交流。當江也起身離開的那一剎那,賀侃身上的氣場和氣質似乎發生了明顯的變化。
賀侃冷著臉,左手搭在椅背上,翹著二郎腿,哪還有那副好好說話的樣子。
柯樂看著快速變臉的賀侃,才知道原來他在江也面前那副樣子都是裝出來的,此時的賀侃才和張庭吳雨二人描述中的形象相似。
柯樂擔憂地看著江也的背影,一種「自求多福」的意味在他眼底漫延開了。
...
在去往植宿的房間的短短几步路,江也的內心活動卻極其豐富。
他想了很多。
無論是溶洞失蹤案,還是阿斐村走失案,還是黃金窟事件,江也還有一點想不明白,那就是關於「狗」的部分。
直覺告訴他,事情不可能會這麼快結束,他總感覺沒那麼簡單。
首先阿斐村處處都跟狗有著關聯,但是他卻想不到狗和這時間線上的任何一件事有什麼聯繫。
他也問過村民們,他們說沈奶奶不養狗。
那麼「狗」又在這裡面起到什麼作用呢。
為什麼自己的畫像,也是半人半狗的模樣。
不知不覺,他很快就走到了植宿待著的房間門口。
他正要推開門,這房門就從裡面被打開了。
植宿的臉色格外嚴肅,眼中還帶著一絲迷茫,仿佛對此時的情況感到不知所措。
他站在門內,與門外的江也對視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