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側趁梁天被縫合之前,直接燒了他的身體,讓他在這個遊戲中徹底死去。
否則只要留有身體的任何一個部分,一旦被縫合在其他身體上,梁天的意識都不會消失,而是繼續換成另一種存在方式存在於這個遊戲當中。
這個遊戲就是這麼狡猾,他們每個人都必須打起十二分精神。
...
這時候,指針來到了六點半。
老裁縫送晚飯的時間到了,江也剛才為了通風而打開的窗還沒關,老裁縫沒進房,就通過窗戶看到了屋內的情景。
從他的角度只能看見在沈奶奶的房間門口有兩個高大男人的身影,老裁縫加快了腳步。
「嘭」地一聲,大門被推開,門彈在牆上又緩緩合上。
老裁縫手裡的飯盒哐當掉落在地,粥和小菜灑了一地,這食物的香味也不能掩蓋血味和腥味。
老裁縫差點站不穩跪下,他抖著手把將要合上的門重新推開。
他都看到了,看到那個上鎖的房間的一切,還有站在門口的滿手血的沈慶蓮。
「你們、你們都幹了什麼!」
老裁縫顯然是誤會了什麼,但江也沒有解釋的欲望。
現在的江也對老裁縫也起了懷疑之心,在不清楚老裁縫此時究竟是真情流露還是演戲的時候,他不輕舉妄動。
江也給老裁縫讓開了路,看著老裁縫站在沈奶奶面前,輕輕托起她的雙手放到眼前查看。
他不嫌棄沈奶奶手上的鮮血,一遍又一遍地摸著沈奶奶的手。
直到確定沒有傷口後,他才重重地鬆了一口氣。
「嚇死我了,嚇死我了。」
見時機差不多了,江也環臂在一旁問道:「我覺得,你有必要解釋一下隔壁房間是什麼情況。」
「山鬼大人......」
作用在沈奶奶身上的【傳教士】還沒有解除,離她很近的老裁縫自然聽到了這句話。
老裁縫起初還認為沈奶奶是在胡說,但他想到江也幾人自從進村後,自己就幾乎沒看到他們做研究,反而一直著手調查容家的事情。老裁縫很難不往「山鬼」這個方向想去。
況且以前那時候,幾乎全村都做了那樣背德的事情,老裁縫便下意識地認為,這是他們的報應來了。
老裁縫膝下無兒無女,但他卻把沈慶蓮的兒女孫子看成是自己的孩子。
所以他很難不畏懼起「山鬼」這個名號。
在他看來,山鬼就是一切的起源,是沈慶蓮一家不幸的開始,一切從山鬼這裡開始,那一切也該從山鬼這裡結束。
老裁縫想通後,他挺直了腰,把沈奶奶擋在身後,「那些東西,都是我做的。」
江也沒有立馬相信,「你知道那是什麼嗎?在這之前,你知道那些是什麼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