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寂難得皺了眉,「我為什麼要跟你們進去。」
江也:「因為你是容寂啊。」
看來並沒有硬性要求規定容寂不能和他們一起行動,容寂不知道想到了什麼,猶豫幾分後,還是跟江也他們一起進洞了。
由於容寂身旁跟著身高超過兩米的屠夫,他們無法走在隊伍的最前方,因為那樣會阻擋住光線。因此,容寂和屠夫選擇沿著隊伍的邊緣行走。
容寂似乎對這個地方頗為熟悉,但他個人的輕鬆情緒並沒有感染給隊伍中的其他人。
他也沒有要帶路的打算,他就這麼跟在後方,用一種冷漠的目光觀察著周圍緊張的人們。
江也回頭看了最後方的二人一眼,在被發現的時候又收回目光。
「他不會害我們吧。」
「不會,但也不會幫。」徐側說。
當眾人的注意力都不在容寂身上時,他的手悄然鬆開了那兩本緊握的學生證,任由它們無聲地滑落到地面上。
這時候,賀侃把走在江也另一邊的柯樂擠走,湊到了江也和徐側的身邊:「你們在說什麼悄悄話呢?」
走在最前面的植宿早就看賀侃不爽了,懟了回去,「這麼有閒心管別人,換你來走最前面?」
柯樂剛才被擠到一邊,並沒有加入到他們的討論中。他的手微微一顫,手中的手電筒隨之晃動,光束隨即指向了上方。
柯樂抬頭,視線就定在上面挪不動了。
他發出一聲驚呼。
「哇——」
眾人紛紛隨之望去。
只見溶洞上方的岩壁,像龍骨,又像某種大型生物的腸壁。層層迭迭的褶皺都往一個方向堆疊,密稠且有規律。
更像是在正刮著暴風雨的黑夜深海上,洶湧翻騰著朝他們壓下來的黑浪,浪與浪之間是碎玉似的礁石與船帆。
只是抬頭看著,他們都感覺有些站不穩了。
他們從溶洞入口走了不過幾十米,但溶洞內部的收窄幅度之大,讓他們感覺好像已經走了幾百米。
加上這持續往下延伸的路,讓江也有種進去了就出不來的感覺。
當時的容寂才十七歲,是憑藉著怎麼樣的毅力從深處爬出來的?
如此想著,江也又回頭看了一眼。
見容寂仍舊安靜地跟在身後,稍微放下心來了。
沿著入口一路往下,洞口收窄,很快就來到的岔洞口。
然而容寂並沒有要指路的打算,江也便選擇了看起來比較安全的主岔洞。
在這裡,他們看見了這處環境有著殘存的人為痕跡。
那是人為修建的鐵道,看樣子,是以前黃金事件時,供礦車通行的。
現在的鐵道已經生鏽,礦車也不見蹤影,只在洞口看到幾條腐爛的粗麻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