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屠夫,別躺著了。」容寂踢了踢地上的屠夫。
屠夫撐著地板,重新站了起來。他繼續協助這三頭地獄犬,一同投入了這場戰鬥。
江也相信這個問題,容寂可以解答:「為什麼,它會長著楊雯佳和陸詩曼的臉?」
當江也問出這個問題的時候,不少人都為他捏了一把汗。畢竟容寂和兩個女生之間有著一些不好說的恩怨。
「你以為,人面就是她們?」容寂問。
江也沒說話,但意思不言而喻了。
容寂嗤笑:「人面為什麼是叫做人面,就是因為它喜歡模仿人的面容。」
他剛才把那兩本學生證扔在溶洞門口,就是為了引出人面。
「你看她們的臉,還是和學生證上的照片一樣,沒有隨著年齡增長。是因為它只能模仿到這種程度。」
意識到自己剛才態度不太友好的江也,忽地一笑,態度立馬轉變了:
「原來是這樣,我還以為是楊雯佳和陸詩曼死得太冤,化身為厲鬼了呢。」
容寂沒有被江也這樣的好語氣糊弄過去,而是目光深沉地看江也:
「你對我有意見?」
一時間,氣氛變得劍拔弩張。
江也沒什麼不好承認的,換句話說,不是對容寂有意見,只是對他抱有疑問罷了。
「你的立場太奇怪了,有時候和我們站在同一邊,但有時候又和遊戲站在一邊。」
「就像現在,明明可以像剛才那樣不管我們的,為什麼又要出手幫阻攔人面呢。」
「你表現出一副遊戲於你無關的樣子,但你卻是『容寂』啊。這個遊戲的主角是你。」
「這究竟只是一個遊戲,還是為你搭的戲台。」
江也語氣平淡如水,沒有絲毫波瀾。
他的態度看起來似乎並不認為剛才自己說出了什麼重大的事情,仿佛那只是再平常不過的一句話。
徐側也深深地看了江也一眼,即使江也說話唐突,徐側也沒有覺得江也過分。
因為江也想到了徐側未曾想過的方面。
說來也是奇怪,在今晚之前,遊戲進展都很順利,現在事情的走向卻好像有什麼不一樣了。
容寂如果只是維護遊戲平衡的存在,又為什麼要出手。他這麼做豈不是多餘了。
就連容寂聽到江也這話,也愣了一瞬。
容寂的眼睛微震,很快地低下頭去,又很快抬起頭看向江也,像是才想明白什麼似的。
「你提醒我了。」
江也眉頭微蹙,「你別說連你自己都不知道這是怎麼一回事。」
「我原本確實不知道,但我現在清楚了。」容寂看著江也的眼神變了,說的話也多了起來。
「這個遊戲根本沒有遊戲平衡可言。」
容寂低眸看著自己的手,自言自語:「......雖然我不知道他為什麼要這麼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