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靠坐在沙發上,不知道在看哪裡。
直到江也的視線放在他的身上,他才有所察覺地看回來。
江也趁著對方失神,說道:「我去找柯樂他們,再畫一張那個圖。」
說完,江也率先起身上樓。
他能感覺到身後那道目光一直放在自己的身上,就在江也以為徐側應該要叫住自己問些什麼的時候,徐側並沒有叫住自己,也沒說話。
江也搖搖頭,他發現自己真是越來越看不懂賀侃和徐側的想法了。
...
直到江也的視線消失在拐角,徐側的視線才從那處收回。
朋友?
江也和賀侃是朋友?
不,那也是以前了。
徐側曾經對江也說過,不要把自己當做朋友。
朋友這種關係是最不穩固的,現在看來,果然如此。
但江也和賀侃之間那熟人般的氛圍,又讓徐側心裡很不舒服。
但徐側他和賀侃不同,他要的不是僅限於「朋友」之間的關係。
如果不是朋友,那還能是什麼呢?
...
江也敲了幾下植宿的房門,但裡面沒有人回應,於是他走向柯樂的房間。
柯樂的房門虛掩著,江也直接推開了。
「嗷。」柯樂捂著額頭,後退了幾步。
江也往裡面看去,只見植宿也在。
他窩在椅子上,手裡玩著一台不知道從哪裡搞到的遊戲機。
植宿只是抬眼往門口處看了一眼,然後又看回他的遊戲機,還不忘向江也告狀,「柯樂他在偷聽。」
柯樂立馬站直了,說道:「我什麼也沒聽到,真的!」
然後他又瞪向植宿,「你不是也很好奇他們在說什麼嗎,剛才你還問我了呢。」
植宿努努嘴,直接裝作沒聽到柯樂在說什麼。
江也走進去,關上房門前還看了一眼樓下,但以他現在的角度,自然是什麼也看不到的。
雖然江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麼要多看這麼一眼。
他關上門,「賀侃他把畫拿走了,再畫一張吧。」
...
他們拿著這張用黑色簽字筆復刻出來的、只有五分像的畫,紛紛沉默了。
柯樂撓了撓頭髮,「我記得那張畫是什麼樣的,但是一畫出來,我的手就不聽使喚了。」
植宿看了眼江也,「徐側他不是挺會畫畫的嗎,讓他來唄。」
其實那張畫長什麼樣江也記得很清楚,他總不能說,他只是想隨便找個理由避避風頭而已吧。
客廳里那尷尬的氛圍,江也真是一秒也待不下去。所以畫畫什麼的也是江也的藉口罷了。
這時候,柯樂的房門被敲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