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才想明白的江也，有些遲了。
賀侃奪過江也手裡的兩張表格，直接撕碎，從江也身後的窗戶撒了出去。
他還沒來得及看333號病房的信息！
江也皺眉，被壓在身下的他想伸手搶過，但也只搶回了幾張碎紙片。
而333號病房的信息，都被扔下去了。
江也用力揮開面前的人，轉身趴在桌子上看向樓下。
洋洋灑灑的白色碎紙屑，像白色蝴蝶一樣，隨著微風散漫了整片戶外互動區。
有些病患以為是真的蝴蝶，都咧著嘴角追著這些紙屑滿草坪跑。還有的人抓住好幾張碎紙，就往嘴裡塞。
有的醫護人員注意到外面的混亂，都跑出來查看情況了。
這時候，被推開的賀侃又重新靠了過來。
江也這時候還是背對著他的，沒看到賀侃眼底瘋狂的情緒。
「有病......」
他正要罵人的時候，說到一半的話突然噎在喉嚨里，不上不下。
江也身體僵硬，緩緩低下頭，看著放在自己小腹上的手。
賀侃再次把江也困在了桌子和他身前之間，兩隻手都抱住了江也，腦袋直接埋進了江也的頸窩。
頭髮在頸窩上的癢意讓江也不適地皺了皺眉，他抓住賀侃的手臂，想拉開。
但江也越動，賀侃的力氣收得越緊，力氣大得似乎要把江也箍到窒息。
「放手。」
即使江也知道自己說了，賀侃也不會聽的。
突然，江也感覺到脖子上傳來一陣癢意，還有一點溫熱的濡濕感。
他臉色一變，反手將賀侃的頭髮拽住，用力往後扯。
賀侃不顧髮根的疼痛，用力在江也的頸肉上吮吸出一個紅印。
難以啟齒的聲音在這個安靜的房間裡很明顯，這時候，江也看到樓下有人往這個窗口看來了。
是剛才扔下去的碎紙屑引起了他們的注意。
樓下的人肯定看到了江也和賀侃這裡的動靜，江也只覺得臉上一陣難堪，然後扯著賀侃頭髮的力氣更大了。
「嘶。」
賀侃終於被痛意打斷了想要繼續的動作。
江也撐著他力道鬆開，側過身子抬起手肘對著賀侃的腹部狠狠一擊。
賀侃沒有躲，他早就知道江也會揍他。
他捂著自己的腹部，微微彎下身子，看著江也說道：「不虧。」
他的視線緊緊盯著那一處。江也的衣領凌亂，脖子上的紅印十分明顯，而且還有著紫紅色的細小出血點。
最好，就一輩子都消不掉。
江也拉著自己的袖子，在自己的脖子上猛擦，甚至脖子的皮都擦紅了一大片。
他擦累了，才停下動作。他看著衣袖，這衣服也不能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