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一顆嘗了會上癮的果實,徐側只是觸摸了一下外皮,他就永遠沾上了這種癮。
...
這就是他缺少的一部分,是本身就缺失的一部分感情。他的靈魂不完整,名為共情和愛情的碎片缺失了。
現在徐側的靈魂缺口沾上了一點帶有這兩種特質的糖液,他初次嘗到了這種情感豐富的、折磨又上癮的滋味,就再也戒不掉了。
徐側甚至想要把自己靈魂缺失的一塊補全。
他想要自己完整的靈魂。
...
徐側朝著江也側頸的紅痕吻去,他想覆蓋掉別人的痕跡,但是他不得要領。
他不知道要怎麼在江也的身上留下吻痕,不想問出口,因為那樣會顯得本就狼狽的自己更加狼狽。
於是他改為咬了下去,一開始是毫不留情的咬。他感覺到江也推自己的動作更大了,全身都在抗拒自己。
徐側的心很酸很澀,他一邊希望江也反抗自己的動作更大一點,一邊卻又不希望江也是真的在抗拒自己。
他不想被江也拒絕。
舌尖舔過咬破的皮膚,將溢出來的血珠全都捲入舌中。鐵鏽味在刺|激著徐側的味蕾和神經。
他並沒有就此作罷。而是繼續叼著那一塊軟肉,用牙尖和舌頭輕輕地磨著。
他很想要咬下去,牙齒刺破有彈性的皮膚時,那種一瞬間的快|感很讓徐側滿足,但他又不想繼續。
因為江也會痛。
徐側希望江也痛,又不希望江也痛。
徐側覺得自己的想法很可笑,情感糾結和折磨到令他自己發笑。就像那種買不到自己心愛的玩具,只能在地上撒潑打滾的小孩的感覺。
徐側覺得自己真是變得又蠢又幼稚了。
可偏偏他還改不掉。
就像是天性一般,也許這種心態變化也是學會愛人的必經過程。
...
第183章 橫沙精神病院[5]
江也那一處受傷的地方,一直被徐側反覆撕磨。
他起初還試圖反抗,但時間一長,脖子那塊都麻到感覺遲緩了。
徐側也只是咬著自己脖子那一塊,也沒有繼續干別的,於是江也反抗的動作直接停了下來。
就是不知道為什麼,江也能感覺到自己不推徐側之後,徐側的心情似乎好一些了。
甚至還抓住江也的一隻手,放在徐側的身前。
江也一放下來,徐側又再次抓上江也的手,擺在自己的胸口前,維持著這個姿勢。
江也頸側的麻已經變成了癢。
徐側已經不滿足於只「折磨」那一塊地方了,而是把江也的衣領子往下扒了扒,露出江也的鎖骨,然後又朝那一處蹭去。
江也以為徐側還要咬自己,都做好準備接受痛意了。
咬吧咬吧,咬完好出去了。
卻沒想到徐側只是用嘴唇碰了碰自己的骨頭,然後輕輕地、一下又一下地啄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