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躺在床上,綁住手腳的徐側。
護士收起使用完的注射器,和醫生們退了出去。
在病房的門口,江得拍了拍醫生的肩膀,「辛苦了。」
江得的聲音傳進了病房。
他進去之後,關上了房門。
江得的目光放到病床上的人身上,只見徐側哪有被注射了鎮定劑的樣子,他的眼睛睜著,盯著江得看。
「江醫生,你今天怎麼來這麼早?」
「院長,我什麼時候可以做手術?」
江得沒急著回答,而是面色如常地來到床邊站著,看到了床腳的垃圾桶,裡面確實有著拆開鎮定劑包裝的垃圾。
現在鎮定劑已經對他沒用了嗎。
江得不太確定現在的是徐側還是於則,於是他回答得很小心。
「我不怎麼忙,所以來看看你。」
「院長......是我。」
徐側斂眉,讓人看著有些心疼。
江得藏好憐惜的表情,想要說點什麼。
但徐側打斷了他,「院長,他又出來了?」
江得不知道說什麼,於是點點頭,「之前定好的治療方案.......現在不太適合,需要採用其他治療手段了......所以,你再等等,好嗎?」
徐側盯著江得看著,許久沒有說話。
江得覺得自己也許是說得太冷硬了,於是他咳了一聲,用著不太擅長的安慰人方式對他說道:「你放心,我一定會治好你的.......」
他說完自己都覺得後悔。他真是不擅長安慰人啊。
他看著徐側,想看看對方對此是什麼反應。
徐側的手臂搭在自己的腹前,另一隻手的手肘撐在上面,曲起的手指抵著下巴。
徐側的表情有些維持不住了,他的眼睛彎起,露出一絲狡黠。
他的眼底飽含笑意,輕柔地笑了兩聲。
「江醫生,是我啊。」
江得的表情有些崩壞,他窘迫地低下眸子,抬起手裝作整理頭髮,實則擋住了自己的眼睛。
他的目光下移,看著病床上白色的棉被,乾笑了兩聲。
「於........」
「我不喜歡這個名字。」
本想叫他的名字的江得止住了話語,他調理好情緒後,深呼出一口氣,重新看向床上的男生。
「他們給我起了這個名字,但這個名字是因為徐側才有的,我不喜歡。」
「我不是他。」
我不是他.......
這不像是一個滋生精神體能說出來的話。
人們都說,像這樣兩個精神體在一個軀殼裡的情況是「寄生」,另一個精神體註定是不完整的,是不完全的精神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