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影之中,一個環繞的聲音響起。
「艹.......」賀侃想罵出口,但看著自己斷裂的手掌,還是把話憋了回去。
徐側不知道在想什麼,好一會都沒有出聲,似乎被困在四個格子裡的沒有他一樣。
【想好了嗎。】
「喂,想想辦法……」
賀侃沒轍,只好問徐側。
這時候徐側抬頭看著上方的黑影,就在賀侃以為徐側有辦法應對時,卻聽見徐側說:「用我的。」
「什麼,什麼用你的?」賀侃沒想到半天過去,徐側就想出了這麼一個辦法。
這個辦法和現在的狀況有什麼區別,只不過是斷手的換了一個人罷了。
「不是,你認真的嗎?」賀侃狐疑道。
在他看來徐側不可能是願意犧牲自我的人,所以一定是已經有了應對方法。比如短肢可以自主恢復。
【可你就不是半個手掌,是一整個手掌了。】
「憑什麼?」賀侃不平。
這時徐側把一樣東西朝賀侃拋過來,是治癒系道具,「接上。」
這幅雲淡風輕的樣子,倒顯得賀侃的反應過大了。他「嘖」了一聲,也不為徐側說話了,接過治癒系道具,再彎腰撿起自己的半個手掌接了回去。
這個道具價值不菲,接上之後,他試著掰折自己的手,發現疼痛感正在漸漸消失,而且也能活動自如。只是因為心理原因,總感覺不太真實。
他心情複雜地看向徐側,低聲問道:「這個道具你還有吧。」
「不用管我。」
「嘖」,賀侃側過頭。
那團不見正式面貌的黑影陰惻惻地笑了兩聲。
【你的手,我就收下了。】
血肉橫飛,鮮紅的血液濺到了鄰近格子的賀侃臉上。他閉了閉眼,躲過了差點進入眼睛的液體,再次睜開眼時,看到的就是落在泥土地上的,邊緣沾滿黑色的泥土的一隻手掌。
他的視線定在切斷面的猩紅挪不開眼,他輕微晃動的瞳孔從地面轉移到了徐側的臉上。
徐側白皙的側臉也飛濺上了血液,極致的視覺反差。他似乎感受不到痛覺,又或是這種程度的痛根本不足以激起他的半分情緒。最多只是輕蹙了下眉,還有他的呼吸錯亂了幾分。
黑影捲走了徐側的手,伴隨著呼嘯的笑聲,他又在半空中盤旋著離開了。
棋盤上重歸平靜,但是這股平靜沒有維持太久,就被尤格的聲音打破了。
【說出禁詞,懲罰生效。】
懲罰緊迫得不給人留一點喘息的時間。
賀侃摸了摸自己接好的手掌,「你這......還能治嗎。」
另一半手都沒有了,除非變出一個新的或者再生長,不然要怎麼恢復?
徐側的臉色卻不太好,他低下頭看著旁邊格子的玩偶。
玩偶似乎是感受到了徐側的視線,也抬起頭來,脖子幾乎摺疊成九十度。
說完這句話,他的嘴巴咧成詭異的角度。
徐側幾不可見地輕蹙了下眉毛,手腕的疼痛使他的思緒更加靈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