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下一秒,他的下巴就被抬了起來。
徐側又緊接著把手輕輕抵在江也的額頭,他的食指撩開江也右側的頭髮,因為沾上了一些汗水,髮絲變得有些濕軟,但手感卻意外地好。徐側的拇指按著他同一側的眉骨,微微往上拉。
因為徐側的動作,江也被迫抬眼,順勢看向徐側。
徐側的眼裡有太多東西,還有江也讀不懂的感情。
江也皺眉,「別亂摸。」
因為自上而下的角度,江也這句話和他的表情起不到威脅的作用,反而變得楚楚可憐。
徐側突然就放開了江也,他站起身,彎腰拉著江也的手臂,將半跪在面前的江也拉了起來。
後者只感到一陣天旋地轉,眼前再次清明的時候,自己已經坐在徐側剛才的位置上了。
江也心中警鈴大作,事態似乎要朝著他不願看到的方向發展了。
「我說了要聽我的!」江也沒敢喊太大聲,咬牙切齒道。
「就這一次。」徐側說。
又是這句話。
江也根本就不信徐側是那種說話算數的人,他早就該想到的,他就不應該答應這麼荒唐的事情的。
江也覺得自己再不跑,真的會死在這裡。
他的下半身幾乎不敢動,一動就是給徐側回應。只能用手臂死抓著徐側的手,試圖阻止。
江也能感覺到徐側這次是要動真格了。
——
江也睜開紅腫的雙眼,失神地望著天花板,整個人都陷入一種將近昏闕的無意識狀態,整個人像被從水裡打撈出來,黏膩得讓人難受。
徐側在身後緊緊抱著自己,就這麼睡著了。
他羞憤欲死。
他只是坐起來,就耗費了全部的力氣。甚至耳鳴、眩暈,伴隨著疼痛一股腦地襲來。
他伸手摸了摸,腫的不像樣,脆弱得像是刮去了一層皮。又麻又痛,一碰就會不自覺地瑟縮。
裸|露的皮膚青紫一片,大腿內側更是重災區,掐痕、磨痕、吻痕遍布,盡數交疊在一起。
江也抬頭在房間裡尋找著自己的衣物,結果就看到自己衣物沾上了一言難盡的東西。
他只好看向房間內自帶的浴室。
江也看了一眼熟睡的徐側,恨不得一槍崩了他。
他不能再坐著了,於是爬下了床。他走不動路,邁不開腿,於是他是爬過去的。
每挪動一點,江也就罵徐側一句。
等他身體好了,一定要殺了徐側那瘋狗。
在浴室里,江也也不敢發出太大的動靜。
他通過鏡子,看著狼狽的自己,發現自己的模樣比預想中的還要糟糕。
江也決定不跟徐側算帳了,就當做被野獸上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