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靈鹿覺得自己有必要科普一下,讓大家不要迷信,他義正言辭的說道:「我們天師一般來說,精通卦術,相術,風水堪輿,煉器,煉丹,術術或者陣法其中一門,都是正規的手段,不會噴火,也不能求雨,那些怪力亂神之事都是騙人的!」
「那這位徐天師最擅哪一門呢?」鏡二了解到了魏鏡澄的試探之意,繼續追問。
徐靈鹿當然不好意思說他基本上全都精通,那位在飲翠峰得道的大能就是他師父,但此刻不做點什麼似乎無法穩住眼前的局面。
他先是看向嚴忠,平靜的開口:「這位官差,以後做事要多思慎言,你不久前才因為妄言失了財,還遭了血光之災,今日怕是又要重蹈覆轍。」
聽了這話,眾人的臉上都流露出驚疑之色,他們同時想到了魏鏡澄剛剛記在帳上的那一個月月俸和十下板子。
『難道他剛才聽到了我們與魏大人的對話?』鏡二在心中小聲嘀咕。
「這位……大人,命途坎坷,幼年造逢大難以至於親緣單薄,你常在暗處行事,出入要注意安全。」
這句話說的鏡二徹底沒了嘀咕的心思,他明面上是大理寺的官差,穿著和佩刀與嚴忠等人一般無二,只有魏鏡澄和身邊非常親近的屬下才知道鏡二其實是影衛,專門負責在暗地裡調查信息。
而且所有影衛都是年少失孤,孑然一身,這少年是如何知道他身份的,難不成真的是看相看出來的?
徐靈鹿的本意是小露一手,好獲取信任,讓這些人早點放了他,好去城中找他那個便宜爹,下了一座山,又站了這麼久,說實在話,他的身體已經有點支撐不住了,可他說了嚴忠身上發生的事,又點破了鏡二的身份,反倒讓魏鏡澄的疑慮更深了。
這個少年怎會知道如此多的情況,是不是偷偷在背後調查他們了,是何居心?又有何目的?即便徐靈鹿和靈霧山事件沒有關係,他也要盯緊了,查個一清二楚。
「那本官呢?」魏鏡澄一邊眉毛輕微的揚起,眼神更加銳利。
「王爵之命。」徐靈鹿遲疑了一下才回答。
這位魏大人的面相有些奇怪呀,他又猶豫了片刻,最終頂不住那穿透力極強的視線,還是說了,「您最近紅鸞星動了,可奇怪的是,您命中是無妻無子的……」
這是動了個寂寞呀。
「無妻無子……」魏鏡澄淡笑著重複了一遍,左手的指尖來回的輕輕敲打在案桌上。
這小神棍可真敢說呀,連他也想騙,「那徐天師可有解法呀?多少供奉都好說,你也說了,我是王爵之命,這潑天的富貴,怎麼能無人繼承呢?」
下屬們一時全部驚呆,不知該佩服小天師的膽量,還是該詫異自家大人居然先看了相,又去問改命之法。
「這是命數,沒法解,多少供奉都沒用。」徐靈鹿覺得自己的回答對於一個正常男人來說過於殘忍,於是又補了一句,「不過命數是會變的,也許碰上什麼機緣,您的姻緣宮和子嗣宮就亮了也說不定。」
比如碰上一個像我這樣穿越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