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飽了之後,他就開始饞酒,宴會上準備的酒都是甜滋滋的,配冷點是梅子酒,配鍋子的則是稠酒,奶白色煮的熱熱的,喝起來簡直毫無負擔就像是在喝甜湯。
小天師端起小酒碗,就開始一口一口停不下來。
酒過三巡,大家的膽子也被酒氣熏得大了起來,開始逐漸無視魏鏡澄的冷臉,過來給徐天師敬酒。
徐靈鹿來者不拒,除了幾個實在看不順眼,把目的寫在臉上的,其餘人都掛著甜笑一一應了。
等宴會快結束時,他成功的醉了過去,但醉了之後也不鬧,就是有些粘人,掛著一臉傻笑想往別人身上靠。
眼見著他的頭就要枕到黎玄辭肩膀上了,忽然被旁邊的魏鏡澄一把拉了過來。
徐靈鹿腦門在魏大人手肘上蹭蹭,嗯,這個更暖和一點,調整了一下姿勢,然後就整個人癱了上去。
恰巧看見這一幕的魏英華,心裡倒吸一口涼氣,這畫面是自己能看的嗎?太超過了吧。
直到宴會結束前,徐靈鹿都維持著這個姿勢,靠在魏鏡澄身上,時不時還要說上兩句醉話。
什麼「怕鬼沒事!怕鬼不可恥,以後我保護你。」
什麼「嘿嘿,你下巴長得好好看。」說著還要上手比劃,「就是這根線,這根線最好看。」
還有什麼「你身上好熱呀,舒服,就是這裡有點硬,咯。」
聽的魏鏡澄如坐針氈,別人在幹什麼完全沒有注意,只能專心致志對付旁邊這個小醉鬼。
好不容易等到宴會結束,魏大人在鬆了一口氣的同時又覺得有點遺憾,這要是個私宴,他可以再開三天。
徐靈鹿的酒稍稍退了一點,人還是迷糊的,但可以自己走路,就是有點晃悠,他拉著魏鏡澄大氅的邊邊,乖乖的跟在人身後被送上了馬車。
打從七歲會騎馬之後,就再沒坐過馬車的魏鏡澄,擔心馬車顛簸引起他的不適,也跟著坐了上去。
看著馬車揚起的塵煙,黎玄辭嘖了兩聲,「還真是難為他了,真就能忍住一點便宜不占嗎?還是不是男人。」
事實證明黎監證的擔心多餘了,在馬車裡,趁著一個顛簸,魏鏡澄把險些要栽下去的小醉貓一把攬進了懷裡,就這麼貼靠在他的胸膛上,一路送回了徐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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