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鏡澄將第二日朝會上要上報的事實,各種條例和證據都準備齊全,躺在床上,取出一隻紙鶴捻在手中玩了一會,就閉眼歇息了。
以往在睡前閉眼這段時間裡,他都在思考當下處理的案件發展,今晚卻例外的在想,那馬車上還有沒有漏掉什麼裝置。
若明日在朝堂上進展順利,新馬車可是很快就要派上用場了。
第二日的朝會一片和諧,眾官員都是一副天下太平百姓安好的樣子,中書令徐正清果然依舊沒有上報魏鏡澄查出來的東西。
即將下朝時,魏鏡澄站了出來,將自己查到的東西一一上報,皇帝震怒,要當場羈押吏部侍郎入獄待查,結果侍衛們還未近身,吏部侍郎卜忠堯就直挺挺的倒在了地上,請了三位太醫過來扎針,薰香都沒將他喚醒,若不是還有氣息,眾人都以為他畏罪自戕了。
皇帝只得將此事交給大理寺和御史台共同查辦,人就暫時交給大理寺收監。
將昏迷不醒的卜忠堯抬到大理寺後,魏鏡澄又找了些民間知名的郎中,可依然是毫無辦法,沒人能將他喚醒。
他帶了人去抄了卜忠堯的家,在書房的密室中,找到了一些涉案的帳本和書信,仿佛所有的證據都指向卜忠堯,但有一個非常大的疑點,髒款不見了。
按理說卜侍郎貪墨了那麼多銀兩,總是要花的,可他近幾年的日常花銷都沒有什麼異常,若是買了地或者其餘貴重之物,又或者錢沒花掉還攢在手中,那應該與這些帳本藏在一起才對。
畢竟這些帳本事關身家性命,肯定是放在最安全的地方,所以贓物也應該放在同一處才保險,可魏鏡澄帶人挖地三尺也沒找到被他貪墨的那些銀兩,雖然卜侍郎貪污的幾項補貼對於民生來說都是小補貼,但若為一人所得,卻是一筆巨款。
如此看來,這帳本似乎是有人故意讓他們找到的。
大理寺也挨個詢問了卜忠堯的家人,下仆,有些甚至用了刑,但什麼都沒問出來。
卜家人和卜府的下人都說老爺一直都很簡樸清廉,甚至入不敷出,卜夫人常常還要用自己的嫁妝去貼補一些府上的日常開銷,帳目都記得明明白白,魏鏡澄派人一一核對過,也確實如此。
所以的疑點竟都匯在卜忠堯一人身上,可他又遲遲醒不過來。
魏鏡澄又輕請了黎玄辭過來,黎監證過來瞅了一眼,這事他可辦不了,估計徐靈鹿能辦。
恰巧上次他和徐靈鹿將盒中的白色線蟲斬成了很多段,每段都長成了新的線蟲,他便嘗試用這些線蟲,還原供養怨病的線香,已經做出來三四種了,也打算去找徐靈鹿,魏鏡澄便派人直接將徐靈鹿也接到了大理寺。
小天師還是第一次進到大理寺里,充滿好奇,左右看看都是熟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