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黎玄辭就掛著飽含深意的笑容,坐在椅子上看熱鬧。
兩個人表現都挺怪異,魏鏡澄也就沒有多問,跟在後面的鏡一更是眼觀鼻鼻觀心,只等著自家大人吩咐,根本不敢亂看。
「去將卜忠堯的衣裳解開。」
「是。」
鏡一三兩步走到床前,直接上手利落的撥開了卜忠堯的上衣和裡衣,手抽掉腰帶,看向魏鏡澄,「大人,褲子和褻褲脫嗎?」
鐵直硬漢鏡一,除了完成任務根本沒有別的心思。
但他家大人聽到這個問題,臉色變得黢黑,狠狠瞪了鏡一一眼。
怎麼你還想讓他看褻褲下面的東西?!
黎玄辭實在沒忍住「噗呲」一聲笑了出來,魏大人的下屬看著機靈,為什麼如此憨憨。
「這就不用了吧……」回答鏡一的是徐靈鹿,褲子裡面的東西他也並不是很想看,辣眼。
卜忠堯的右胸和腰腹部的皮膚都是正常的,唯有左胸的皮膚也變得薄透,和脖頸,手臂上的血紅細線連成一片,就仿佛那些細線真的是他的血管,在源源不斷的為心臟提供養料。
「應該是怨病。」徐靈鹿看著那些細線不由自主的抖了抖,「黎監證不是將做出的幾種線香都帶來了嗎,不妨試一試,我們也好確定一下。」
「行。」黎玄辭取出盛放線香的長條木盒,讓鏡一去找來香爐,火石,挨個點燃。
徐靈鹿給大家一個一個清心咒,可以不受線香的影響。
所有人都盯著昏迷中的卜忠堯,前三支香燃盡,床上的人沒有任何變化。
就在第四支香燃到三分之一處時,卜忠堯身上那些細密的紅線忽然開始凸起,裡面的液體加速流動,看上去極為駭人。
變故來的很快,眾人還沒反應過來,本來昏迷在床的人竟猛然直挺挺的從床板上坐了起來。
仿若詐屍般,效果十分驚悚。
饒是鏡一見多識廣,都被嚇的猛退幾步,後退的步子過大,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魏鏡澄佩刀出竅『錚』的一聲舉著刀,護在徐靈鹿身前。
黎玄辭看了眼一起站在床側的兩個人,有點惱怒的將胎記放在犬齒處咬了一口,輕聲嘀咕,「光會叫有什麼用,真正用到你的時候又不能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