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們原本都是在排水溝或者環境更惡略的地方生長居住的,現在住慣了小竹筒,要進這種地方,恨不得捏住自己的鼻子。
啊,不對,垢嘗們沒有鼻子也沒有手可以捏。
見垢嘗們還能幹這個,黎玄辭的心動又多了一層,同是搞玄學的,徐靈鹿簡直是人生贏家呀。
養著會打掃衛生還能找東西的妖怪,聽說還有兩隻非常可愛的貓妖,雖然沒來幾天,可已經跟京郊城外兩座山的山神混成了好朋友,還有個大理寺少丞加未來王爺當男朋友,再反觀自己,就會看個星星。
黎監證狠狠掐了掐指尖,感覺自己這一百來年算是白混了。
從第二日起,皇宮的所有大殿內都燃上了黎監證送來的線香,為了緩解線香的副作用,所有人每天喝一碗徐靈鹿那邊搞得草藥湯子就行。
體內沒有感染怨病的人,服了湯藥後是完全不會受到線香影響的。
這一天整個皇宮都煙氣渺渺的,到了傍晚果然又找出十幾個人。
本以為皇宮是最安全的地方,是祁雲的最後一道底線,可如今卻有人頻頻將手伸到皇宮裡,皇帝再次震怒,明令魏鏡澄必須將幕後之人抓出來繩之以法。
魏鏡澄坐在下位,始終沒有回話,沉默的他的皇帝哥哥都覺出了異樣。
此時內殿也沒有外人,魏鴻遠暫時放下了皇帝的架子,看向自己一母同胞的親弟弟,「是不是有難處?不是朕逼你去查,鏡澄你要知道,朕能安心託付後背的人,只有你。」
「臣弟倒不是畏懼艱險,只是此事若是了了想求皇兄一件事……」魏鏡澄難得說的猶猶豫豫。
他平日裡說話都是乾脆利落,很少出現這種欲言又止的情況,魏鴻遠挑了挑眉,坐在上首看著他。
說起來,他這個弟弟還從來沒有開口求過什麼,奪嫡之時,所有皇子都拼的你死我活,往三省六部中擠,只有魏鏡澄自請去了大理寺。
大理寺哪裡是皇子該去的地方,最危險最得罪人最不討好最髒最累的事幾乎都在大理寺,整日要與屍首打交道,天天要去兇案現場,魏鴻遠以為他只是為了避嫌,等自己成功上位之後,自然會請調到別的職位,沒想到魏鏡澄一直干到了現在,就連他主動開口,讓自己弟弟換個職位都被魏鏡澄拒絕了。
他說自己叫鏡澄,就該做這世間最淨最亮的一面鏡子,照清一切不平事。
而他也確實一心撲在大理寺的公事上,吃穿用度都是按照官職安排,給他備了府邸也不常住,甚至為了辦公方便直接搬到了大理寺的後院。
此刻說是有事求他,魏鴻遠心裡一咯噔,一定是很嚴重的事。
「就是臣弟的婚事……」
聽到是關於婚事,鴻遠帝狠狠舒了一口氣,說起來他弟弟也確實到了大婚的年紀,二人的母妃去了之後,魏鴻遠又忙於朝政,竟把這件事忽略了,不過也怪魏鏡澄自己,雲京城不是沒有貴女對他示好過,可魏鏡澄都沒有什麼回應,今日怎麼又說到婚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