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魏帝簡直要咆哮,說是魔女都不足以形容眼前這人做下的惡事,怎麼還能輕描淡寫的說一句姑娘。
大概是他的語氣過于震驚,憤怒,徐靈鹿涼涼解釋,「魂魄中的記憶是從自身出發的,若是有人對善人或者普通人做出了如此殘忍之事,那即便是怨念有辦法消解,因果卻是消解不了的,作惡之人一定會染上大量因果,說不定幾日之後就會遭到報應。」
「但我看密室中的邪神造像,和紙人中的三魂七魄,都沒有太重的因果牽連,那麼就有隻有兩種可能。」
「第一,動手之人有類似凌霜的神器,可斬斷因果,但這個可能性非常小,要是這世間真的還有一個能斷因果的神器,凌霜早就感知到了。」
「第二,這個青蛾與動手之人本身就有因果糾纏,被如此對待,是他的報應。」
這世間的事情,有時用眼睛去看並不一定就准,但因果卻騙不了人,欠下的因果無論早晚都是要還的,所以徐靈鹿對此格外淡定,以牙還牙以眼還眼本來就是天道輪迴。
魏帝被他這麼一番解釋說的不再言語,位置坐的高了,總是聽些順耳的話,他也逐漸剛愎自用起來,明明是尚未調查清楚的事情,就如此果斷的下了結論,作為一個掌管天下人生殺大權的上位者,這確實不應該。
眼眶縫合好之後,青蛾隨著顛簸不知去到了什麼地方,再次有記憶是強烈的劇痛,比被人生生剜掉眼球還要再疼上千萬倍,他的魂魄被從本體抽出,放入燈內,不斷灼燒,一面疼痛難忍,一面還能感知肉/體中的變化。
肉/體被餵下一顆鮮紅的不斷跳動的東西,那東西沿著食管下去卻並未進入胃中,而是在體內肆意的亂撞。
每一次撞擊,每一根血管的斷裂,那被困在燈中的魂魄都能清楚的,不差分毫的感受到。
很快氣管,血管,肺臟都被這個東西撞得一團稀爛,青蛾的身體已經斷了呼吸,終於是死去了,可酷刑還未結束。
鮮紅的東西遊進了心臟,仿佛是找到了自己的終點,它張開尾部一層層帶著密密麻麻倒刺類似昆蟲口器一般的東西,扎進了青蛾的心臟中。
那些原本要噴涌流出的鮮血,瞬間被固化成了紅色的細絲,因為失去了大量血液,青蛾的皮膚枯皺在一起,漸漸泛出黑紅的顏色,竟然和密室中的邪神像已是有八分相似了。
後面這青蛾的魂魄,就一直在抵禦被長久灼燒的痛苦,無暇再去記憶其它,只有一個背影被他清晰如刻般的記在了靈魂深處。
那背影身形窈窕,舉手投足儘是風情,腳踝和手腕上都帶著綴有鈴鐺裝飾的銀環,一步一響裊裊婷婷的離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