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事,出去抹點金瘡藥就好。」嚴忠朝她笑笑,然後起身,「你先吃,要是不夠了,就喊我,我去外面抹藥。」
女孩之前就很餓了,可是自從被劫後,連串的遭遇讓她毫無胃口,再加上剛才長時間的哭泣,甚至有點想要嘔吐。
可一旦把注意力放回手中這碗湯上面,那消失的食慾竟然被喚醒了,她從來沒有聞過這麼香的湯。
端起碗喝了一小口,鮮美的滋味終於將她從地獄拉回了人間。
女孩大口的喝起湯來,邊喝邊掉眼淚,時不時還要抽噎一下。
嚴忠透過門縫看到她吃起東西,終於安下心來。
能吃東西就好,吃了東西就表示對這世間還有留戀,他剛才真的害怕自己一離開,這姑娘就會傷害自己甚至自/殺。
見到女孩終於緩過來一些,嚴忠這才笑眯眯的跑去找藥,徐靈鹿見他出來,連忙迎上去問,「怎麼樣?」
「大哭了一場,現在開始吃東西了,唉,真是個可憐孩子。」嚴忠一邊搖頭嘆息,一邊挽起衣袖想看一看受傷的部位,布料碰到傷口,疼的他,「嘶!」的一聲。
徐靈鹿一看,他胳膊上被咬的那一塊,有一圈牙印還在往外滲血,牙印裡面的皮肉也已經開始青紫了。
「嘶,咬的真狠!」徐靈鹿倒吸一口涼氣,接著就去翻袋子,「等著,我給你上點藥。」
「小姑娘經歷了這種事,我不怪她,只希望她日後能好好生活。」嚴忠幫女孩解釋了兩句,又狠狠的望向山匪,「這群畜生,就該千刀萬剮。」
徐靈鹿順著他的視線望過去,看著山匪們慘白的臉色,輕笑著說,「莫急,等會他們就體驗到了。」
嚴忠覺得自己手臂上一涼,一坨藥膏已經敷在傷處,同時他後背也涼涼的,想起徐天師之前的手段,這群匪徒下場一定很慘。
去處理匪徒屍體的小隊總算找到一個合適的地方,他們要加快進度,在天黑前回到廟裡。
院中那些跟著屍體一路顛簸的山匪終於也停了下來,可是他們更加恐懼了,因為不再被拖行就意味著另一件事,屍體馬上就要被切開餵狼了。
山匪們高聲哭喊,求饒,表示自己願意說出匪窩的下落,可他們的五感都被封在紙人中,院中的□□只是面色慘白的坐著,除了呼吸沒有任何動靜。
去處理屍體的士兵各個都是行家,刀尖插進關節處,刀身一轉就輕易的能將關節卸下來,接著便是手起刀落,直接從關節處將屍體剁開。
院中的山匪額頭開始冒出冷汗,這種身體被別人肆意傷害,自己卻無法反抗的感覺太可怕了,即便沒有千刀萬剮,可是那些剁在屍體上的刀也像是剁在了他們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