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全部被我如法炮製,一一死在樹下,又吃下幾條魂魄後,我能飄得更遠了,甚至可以走路和觸碰實體了,這種重生的感覺太過美好,我恨不得將匪寨里土匪全部殺光,可那些土匪太過機警,死了幾個人後,竟然封了後山不再讓人過來。」
「眼見著無魂可吃我的力量逐漸流逝之時,那個男子又出現了,這次他要將我的魂魄封在妝鏡里,告訴我我的行為已經被天道所知,如果無處藏身,很快便會遭到天譴,被天雷劈個灰飛煙滅。」
瑛娘的語調拔高,似乎是不解又帶著一些憤怒,「天師大人,我不明白,為何我殺的都是壞人,這天譴卻要落在我頭上?」
徐靈鹿無言以對,他也曾經問過自己鹿師父,為什麼自己從小就被天道所排斥,不得不離開父母親族,躲到才能過活。
卻也只得到了師娘擦眼淚的側臉和鹿師父的一聲嘆息,如今徐靈鹿也只能以一聲嘆息回應瑛娘的憤怒,世上總有很多說不清楚的因果。
瑛娘見他不答也沒有再追問強求,平復了一下自己的鬼氣又接著說,「我沒有辦法只能進入妝鏡跟著那男子離開了,再次從妝鏡中出來便到了明月樓。」
「那男子說因為之前我吃的生魂太多,天道已經盯上我了,所以現在要控制吞吃生魂的頻率,每月只能吃兩個人。」
「只要我散出情香,他便會用法術將這香氣放大,所有對我情香有感知的人,要麼是極重色……欲之人,要麼是對我有執念之人,到開樓的日子他們的生魂自然會到明月樓來,我只需要從中選出最髒的那個靈魂,將他引到妝鏡前,妝鏡自然就會迷惑他,控制他的肉身去往匪寨後山那棵樹所在之地,待他的肉身血被吸乾,皮肉被拖到地底做了養料,我就可以將生魂吃掉,如此就沒有人會聯想到明月樓,所有人都只是看到那些人來了昌余縣,然後半夜自己走出宅院或者客棧,接著便失蹤了。」
「而其他來過明月樓的魂魄,會在幻境中待上一晚,等魂魄歸體,他們只會覺得自己一夜銷……魂,不僅不會出任何問題還會將明月樓的名聲越傳越響。」
徐靈鹿越聽越想不通,這男子引瑛娘吃人生魂,卻為什麼又要多次一舉整一個明月樓出來呢?
他完全可以用妝鏡把瑛娘保護起來,就扔在匪寨外面讓她去吃便好。
「你將那些生魂引到妝鏡前面後,除了他們的軀體會被引至匪寨後山,那些生魂呢,有什麼變化嗎?」徐靈鹿開口詢問。
瑛娘抬起袖口也變得空蕩的左手,放在唇邊,咬了一口卻發現什麼都沒咬到,看來咬手指似乎是她生前思考問題時的一個小習慣。
每次在吞食生魂的時候她的鬼氣都變得極為暴躁,很難注意到這些細節,徐靈鹿問起來她才覺得似乎真的有什麼不同,是什麼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