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動作並不粗魯,依然像往常那般優雅,先是脫掉了自己的外裳,接著解開了腰上的銀質腰帶。
腰帶上面墜著的那幾個鎏金香囊,甚至還被他整齊的擺在了榻邊的台案上,他慢條斯理的脫,就仿佛是每日放衙回府之後的日常更衣,可眼睛卻一瞬不瞬的盯著仰躺在他身下的徐靈鹿。
這是脫給他看的,徐靈鹿在心中確信,忍不住『咕咚』吞下一口口水。
但這脫衣秀卻沒有繼續下去,魏鏡澄的手指輕輕拉開了自己白色絲綢中衣的系帶便停手了。
就這?雖然我褲子還沒脫,但你也不能只給我看這個!徐靈鹿決定自立更生。
微涼的手指剝開了對襟的白色中衣,貼在了饞了很久的巧克力上。
指尖沿著越來越分明的溝壑,來回的劃著名,接著整個手掌都黏了上去,緩緩的向上挪。
見他主動,魏鏡澄笑著攬起徐靈鹿的後腰,將他抱坐了起來。
等徐靈鹿的手終於離開魏大人緊實的胸膛,從肩頭把那礙事的白色中衣挑掉的時候,才發現自己也被層層剝開了。
剛才還斯文有禮的魏鏡澄,像是被加了速般,忽然便兇狠了起來。
他自己的衣裳擺的整整齊齊,徐靈鹿的其餘衣衫卻都被毫不憐惜的直接丟到了床榻下面,只剩一件同樣材質和款式的白色中衣,始終掛在小天師身上。
白色的絲綢本就輕薄,上面染了汗水和其它不知是什麼的液體,衣服很快就被弄濕了,朦朦朧朧的。
可有兩處卻透得格外顯眼,布料像是已經濕透了,原本包裹在裡面的粉色因為被弄濕的過程,而變成了欲滴的熟紅色。
魏大人果然沒有食言,他的嘴幾乎是一刻都沒有閒著。
魏鏡澄年少時在國子監學習便十分出色,同樣的東西他學的總是要比別人快上幾分,不僅能融會貫通甚至還能舉一反三,這樣可怕的能力,今日被他應用的淋漓盡致。
只是在涼亭中翻了那麼一小會的話本,便將整個過程全部記下了,不但能完美的應用在實際操作中,還舉一反三的自創了許多流程和姿勢。
榻邊的藥匣中那個前幾日總是被徐靈鹿有意無意拿出來晃悠的小瓷罐現下也總算是派上了用場。
罐中的膏體香滑膩軟,被過分高熱的體溫一溶,就會變成濃滑的液體,能在手指間牽出幾根細細的銀絲。
魏鏡澄的指尖,一次又一次的伸進罐中,挖取膏體,在指尖碾搓成液態,再送入它該去的地方,直到罐子見底了,都還沒有要停下來的意思。
也不知過了多久,徐靈鹿感覺自己意識都在恍惚,絲綢黏黏的纏在身上,自己卻黏黏的纏住身上的人,他眯著眼睛,長而濃密的眼睫上掛滿了因為感官過於濃烈而被激出的淚水。